便明白了一切。
她红着眼,怜悯劝:“你这又是何苦?我早就说过,你和御影帝没有可能,死心吧……”
听见‘死心’两个字,姜卿卿眼睫微颤,而后缓缓抬头望向周芳,眼中一片空洞:“嗯,死心了。”
第十章嗜骨削魂
姜卿卿明明只是极轻的应了一句,可她眼底的荒芜却给人撕心裂肺的绝望。
周芳看得一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只好把晚餐留下,临走之前说:“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先照顾好自己,我再给你两天假,你调整好情绪。”
姜卿卿垂头沉默,静静听着关门声响起。
她又回头望向窗外,循着夜色,望着北城最高的建筑——御氏大厦。
难以言喻的孤寂淹没着她,泪也慢慢的流干。
如果王不在这个世界,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这晚,御氏大厦顶楼总统套房。
很少做梦的御司廷罕见的,一整夜都沉在梦魇中。
幻梦中,巍巍寺庙内,慈悲的白须主持问:“姜卿卿,千刀万剐需得挺过整整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然后才能在最后一刀咽气……这等苦,你能承受?”
台阶下,一身白衣跪拜的女人抬起头来,赫然是姜卿卿!
“我能!只求我佛慈悲,允我不入轮回,让我再见我的王一面。”
旁观的御司廷心神忽然一乱,却又听主持怜悯一叹:“千刀万剐,刀刀刮骨削魂,即便挺过去了,也只能活一世,你也未必能得偿所愿,如此,你也不悔?”
“不悔!”
“姜卿卿!你疯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可没有人听得见御司廷的话语声。
看着利刃一道道刺向姜卿卿,御司廷的心忽然难以言喻的疼,疼到他不受控制去阻挡利刃。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利刃却闯过他的身体,全部落在姜卿卿身上。
一刀,两刀……百刀千刀,白衣被血沁透,她却一声都不吭。
触目惊心的伤,流不尽的血,这场酷刑般的祈祷,御司廷从头看到尾。
那怕知道这是梦,可他引以为傲的的冷静却碎的彻底。
因为他发现,她每承受一刀,自己的心也莫名跟着撕裂,而却什么都做不了!
……五千五百刀……一直到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刀!
御司廷下意识对上姜卿卿的眼,撑着最后一口气的她竟然笑了:“王……我终于……能再见到你了……”
“姜卿卿!”
御司廷惊喊着从梦中惊醒,冷汗顺着他的鬓角话落,心口一阵刺痛,就好像被谁挖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