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就要接过孩子。
“你腰上还有伤。”他小声地说道:“带路吧,我抱着。”
她带着他们上了楼,打开卧室的房间,平时,泡泡都是和她睡的。
他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
她看着熟睡着的孩子,他的神态很安详,睡得很安稳。
她知道,是冯舟飏地他睡前,让他恢复了好心情,这个男人,真是本体贴得让她都自愧不如。
两人下楼来,她给他泡了杯茶,在沙发上坐下来:“你怎么来了?”现在都十一点多钟,很晚了。
“有个东西,急着给你看。”他说着,从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递给她。
她怔了下,伸手接过。
“是关于那个劫匪的。”
她心头一震,迅速打开。
“买凶伤人?”她看完证词,震惊地看着他。
“嗯。”他点点头:“那个劫匪已经招了,警方也查清交易钱财,由于是现金支付,警方暂时查到的,只有这些。”
可苏俞的心头还是一沉,如坠无底深渊。
“警方认为,你和傅临深都是富商,敌人无数,要查出背后的真正主谋,很难。”
她想了想,点点头。
对方早有意谋,颇有手段,想查出来,的确很难。
“不过那个劫匪交待了他的作案目的,孩子的一根手指。”
她心头又是一惊,回忆起当时劫匪要切掉泡泡一根手指时的情景,冷汗涔涔。
他站起,给她倒了杯热水:“喝了。”
她喝了点水,才平静了些。
“打击孩子,就是对你最有力的打击,苏俞,对方还是冲着你来的。”
她顿时茅塞顿开:“是宋明煦。”
“证据呢?”
她摇头:“如果泡泡受了伤,傅临深就会更加怪罪我,我们之间,就更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也是她的直觉,她非常肯定。
“这样的婚姻,你还想要吗?”
她被他问得一怔,他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非要得到答案,她开口说道:“离婚,成全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她不甘心。
他沉默地看着她,不难看出她的真正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