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纸笔,还有小一瓶药粉。
“将今日之事的思过录写下来,何时过关,何时上药。”
说完,凌傲将纸放在苍月面前,自己坐在另一张圆凳上。
以为挨一顿打便将此事揭过去,看来是苍月想简单了,这才是真正的公开处刑。
方才想要的掩饰的事,跃然白纸黑字在纸上,更觉得自己蠢了。
洋洋洒洒写了满章,凌傲看完并未故意挑错,算是默认合格。
随后才盥洗替他上药。
“主人,这戒尺还怎么还回去啊?”
凌傲边上药边回道:
“没打算还,方才本宫特意去和掌柜说戒尺打坏了,给了银两让他去重新买一把。”
这样还好些,不然得多丢人。
“往后这把只用来惩戒那处,别说还挺顺手,看得出来,你也确实害怕。”
“不是的!主人——”
“你说了算?”
“主人说了算,苍月多嘴了。”
上药之后,凌傲才帮他穿好衣物。
苍月重新回到床榻,被清凉的药物浸润着,竟引出了睡意。
不出一个时辰,又被疼醒,这回将军不在,只有冬十二守在床边。
“将军呢?”
“冬十二不知,将军吩咐,您醒了让奴才再上一次药。”
苍月全然不避讳的人,除了将军就是冬十二。
他乖觉趴着,任冬十二在身后各处忙碌,别说他,上完药冬十二都一身的汗。
还得是月戎国啊,han冬腊月,都这么暖和。
凌傲回来的时候已到了晚膳时间,店小二端了饭菜进来,常安和秋玉跟在他俩身后布菜。
“吃完本宫带你去见一个人。”
苍月没兴趣见谁,恹恹答应着。
身下垫着三四个软垫,才勉强坐下,他只想赶紧吃完去趴着。
收拾完几案,夜二便带着一个人走进来。
抬头对上苍月的眼睛,苍月惊讶的移到将军身上。
这不是他认错成祭雪的少年吗?
“他叫西纳,就生活在这个小镇子上,他有个哥哥,叫西达。”
苍月扶着几案慢慢起身,身后的软垫掉了一地。
他走到西纳跟前,细细打量他的五官,太像了,简直太像了。
“你哥哥叫西达?他去哪了?”
西纳不苟言笑的面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