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比预想的要好忍一些。
凌傲看到苍月此时的模样,又没忍住笑了。
这种时候是真的乖,不怪她平日见了就想往死里欺负。
“脑子里想过无数被本宫惩罚的手段吧?”
苍月先摇着头,随后又诚实的点点头。
心路历程全写在脸上。
凌傲从箱中取出一把中规中矩的黑檀木戒尺,与平日苍月挨的那些无异。
“这里面裹着铜块,要比平日的戒尺沉重。”
戒尺伸在苍月面前,他也不敢细看,光是想想,就浑身发麻。
这要是砸在尚未痊愈的身后,嘶,光想想就令人胆han。
“伸手。”
凌傲用这戒尺戳了戳苍月左侧肩膀,示意他伸出左手。
这东西这么重,打完手还能用吗?
苍月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慢慢抬起左手手掌。
戒尺刚贴到掌心上,苍月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漫上眼眶。
与那日好胜到最后才哭出来,完全两个人。
连凌傲都被他吓了一跳。
这是委屈了?
苍月挨得打要么是心甘情愿,要么是他做错事活该挨揍。
凌傲甚少会让他委屈着挨揍,所以这锅她决定不背了。
脸上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裹在眼眶里,谁看了不心疼。
“这是替你哥打的,想不想挨都受着,本宫代他执刑。”
苍月抬起圆滚滚的眼珠子望着凌傲,啊了一声,显得又蠢又可爱。
“啊什么,你以为你折腾这几个月,你哥不知道?还是你觉得你哥罚不得?”
苍月赶紧摇摇头,澄清道:
“不是的,苍月该罚,但是——”
“没有但是,罚过之后便重新开始。梅岭园一月去一次就好,陪他说说话。户部不去便不去了,要想打发时间,就去找他们几个玩打马吊,只要不太过分,本宫便不再管。”
苍月还未做好准备,正沉浸在凌傲给的一堆福利里权衡。
手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记。
疼的他立刻蜷缩起手指,两只手互相搓着。
“嗯?”
拉长尾音的嗯字,便是凌傲的催促,苍月不敢耽搁重新展开手掌,将它摊平。
掌心明显的一道等宽肿痕浮起。
这戒尺确实比平日的重的多,所以凌傲只抽在掌心,避开了手指指节。
“十下,忍着。”
苍月干脆闭上眼不去看,心理安慰自己很快就会熬过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