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嘿嘿奸笑着,保证道:
“以后争取少坑落落。”
这保证也就当作一阵风,过耳就算,万当不得真。
“苍月。”
凌傲轻唤了一句,像是呢喃。
苍月走到跟前,贴身挨着凌傲,“殿下有话要同苍月说?”
凌傲摇摇头,面色如常。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让rǔ母把凌越抱来吧,本宫也几日未见他了。”
苍月小脸一红,是他没有尽到当爹的本分,殿下在朝中忙碌,也不能让她安心。
“您是怎么忍到苍月开口才动手的,如今回想起来,确实揍轻了。”
苍月一不留神,把心里都说出来了。
凌傲被他惹笑,骂道:
“你是那种得到足够的关爱,才能化解心中的悲伤,真以为打一顿哭一哭就能缓过来?不过是表象罢了。”
不得不说,凌傲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痛处。
不能再贴切了。
两个人一直哄道凌越睡熟,rǔ母才将凌越抱回去。
凌傲吩咐苍月上完药赶紧睡下,才去了梅苑。
月色皎洁,诗如月华。
府内各处悬挂的角灯被夜风吹得微晃,光影浮动。
不知为何,近日来凌傲屡屡感到心慌。
短短几年时光,父皇母后离她而去。
皇兄,老二,老四,老五,老六,所有的兄长也都不在了。
从前她觉得帝王家最不缺的便是兄弟姐妹,如今也不过只有还未长成的十弟,十一弟。
只不过平日见得少,自然没什么感情。
和锦单独立院,搬出了公主府。
凌傲单独找祁正谈过,给足银两,许他告老还乡。
这府里的人越来越少,能让凌傲牵挂防备的人越来越少。
新帝年幼,失了父皇,母后苏婉清又常住万安寺不归。
若是凌傲再撒手不管,祖辈们创下的基业怕是要毁于一旦。
身上的重担,和接连丧失亲人的打击,给了凌傲重重一拳。
像是在无坚不摧的身上撕开一道口子,随着时间慢慢腐烂。
*
下了早朝,凌傲在垂拱殿批阅奏折。
凌睿乾则需在一旁站着聆听,不论能听进去多少,凌傲会将奏折内容,耐心讲述一番。
待过了午膳,再由太傅们教授新帝课业。
此时凌傲正在批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