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却是紧蹙,满脸担忧。
凌傲点点头,示意徐志她准备好了。
第二轮刑责再次开始。
里衣加外衣总共三层,血就浸润了三层,在最外层的衣服上呈现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被呛嗓子疼胸口疼,还是真的长了本事,凌傲竟没再晕过去坚挺到了最后时刻。
要不是嘴里咬着手巾,她一定咬破嘴唇口腔,这会儿人头攒动忙着收拾残局,凌傲依旧死死咬着手巾。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手指扶着木板,割出了血迹。
“王五马六抬下去上药。”
李副驾吆喝着解散众人,训练场上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她和师父。
她被解开手脚,四肢瘫软的趴伏在木板上。
身体慢慢放松,徐志才取出她口里的方巾。
“怪师父吗?”
徐志长得高大,平时凌傲看他总得仰着脖子。
这会儿蹲在地上,能够平视,凌傲又觉得陌生。
原来师父胡子长这样啊,原来师父的眼睛这么大啊,平时瞪人瞪的吧。
凌傲摇摇头,却撅着嘴。
“不怪,师父,除了军规,是不是还有惩罚?”
这句话,她自己说出来,要比徐志亲自说,要好接受。
别的不说,试图隐瞒装王八这事儿,徐志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徐志微微一怔,眉头总算缓解。
“等你伤好了再说,师父抱你回去。”
避开伤处,徐志轻轻托起瘦小的身子,送到凌傲住的房间。
凌傲拒绝了宫里的宫女,太监和侍卫,但徐志不放心凌傲,塞了几个银子给军中做饭的刘婶,
平日凌傲洗澡,或是不方便男人出入的地方,多有照顾。
这回又用上了。
他放下凌傲,不敢去看伤,让人去找来刘婶,交代着如何涂药,如何照顾。
这几天不要去伙房,就呆在这里。
刘婶是个实心眼,按时按点给凌傲上药。
不敢有丝毫差池。
凌傲养伤是真的趴着完全动弹不了,下不了床,如厕都是刘婶拿尿壶来接。
这也锻炼了凌傲的脸面,过了两天竟也会自己主动喊刘婶拿尿壶过来。
可师父都没来看她,难道还在生她的气吗?
“刘婶,你扶我去师父营房吧。”
虽说身上一动就疼的厉害,但她担心师父非得亲眼去看看才放心。
“师父,师父!”
一掀开门房的布帘,凌傲就扯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