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为此不忿时,却忘了当初刘春庚趴在房顶上偷听墙角那一夜。
那时刘春庚处于一个妾身未明的状态,没人知道他是好是坏,而洪颖明明知道出事儿了,却还躲在屋子里不出门,她又是存了一个什么心?
她恐怕巴不得三秋出事,真要是什么贼,又或者是什么小混混,她只会私底下痛快!
人心一旦扭曲了,就真的成了个怪物,她做初一在先,秦卿不过是做十五在后。
而另一头,车队重新出发,这一回秦卿没再单独开车,而是和楚衡一起坐在后座。
车上只有三个人,负责开车的林形同一个隐形人,他屏息凝神地专注于路况,但却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车内的后视镜,悄悄摸摸地观察着楚衡和秦卿那边。
先生,上啊!
还等啥啊?
咋离秦小姐那么远。
您俩中间都快隔出一条楚河汉界了!
勇一点啊!
好歹牵个手,或者是说点儿情话啊!
林都快要急死了,就见后面两人,一个靠着左车门,闭目养神,另一个靠着右车门,正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林抓耳挠腮,心说这个助攻还是得自己来,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咳咳!”
秦卿睁开眼,看了过来。
林头皮一紧,但仍是壮着胆子说:“秦小姐,不早了,先生该吃药了,能麻烦您帮她拿一下吗?”
“您座椅底下有个医药箱,药盒和水全部放在箱子里。”
秦卿愣了一下,又看眼车窗外的天色,这才发现,耽搁了这么久,已经快要中午了。
确实,衡衡该吃药了。
她立即弯腰,拿出座椅底下的医药箱。
而,楚衡:“…………”
幽幽地朝林瞟过来一眼,但那漆黑深邃的眼睛好像雾了雾,神色变得挺朦胧的,并且他还轻轻吞咽了一下喉结。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攥紧了一些,有点窘迫,又有点紧张。
然后,他神色清清冷冷的,却红着耳朵,无声地扭头看向了秦卿。
秦卿:“???”
妈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