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她正好关上一扇门,愕然地朝他这边看过来,难得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关疏云想了想,然后才朝她走去。
来到了她面前,又考虑了几秒,才抬手轻轻揉揉她的。
“我没事,乖。”
秦卿:“…………”
本来泪水已经止住了,但不知为何眼底再次潮热了起来,她紧紧地抿住自己的嘴巴,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像生怕什么东西掉下来。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浓缩的灵泉水:“以后别再这样了。”
她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我以后会好好的,行吗?”
关疏云顿了下,旋即扯唇失笑,“好。”
万幸他预想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她并没有逃避,并没有从此厌恶她。
其实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最坚定的,情比金坚,可有时候也最是脆弱,不堪一击。
未必是因为来自外界的干涉而情感破裂,可能某一刻,只是因为那么一个小小的难为情,因为那么一份羞愧的情绪,就再也难以面对对方,仿佛只要一看见对方,就会想到自己无能的模样。
关疏云很清楚那种感觉,因为此前很长的一段日子他一直在品尝着那样无力的感觉。
他的身体垮了下来,紧紧地拥抱住了她:“卿卿——”
他的声音很轻,他疲倦地将脸埋进了她颈窝:“欢迎回来……”
秦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而滚烫的泪水已经扑簌簌地滚动着,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源源不断地掉落下来。
…………
另一边,楚衡这边气氛很是沉闷。
众人聚集在客厅中。
直至一道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切。
楚衡立即起身,但他慢了一步,背靠墙壁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的秦诏安已经先一步扯开了房门。
门外的人是秦淮山派来的:“董事长让我过来通知您,宝儿小姐正在他那里,您不必担心。”
众人听见这句话,纷纷松了一口气,而对方留下一个地址就迅速离开了。
二哥诏平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问:“大伯来了?”
秦诏安点头:“既然大伯来了,估计关阿姨也过来了。”
三哥秦诏远说:“就知道瞒不住他们。”
来之前没打招呼,是因为知晓宝儿不愿让家中长辈惦记,但又怎么能不惦记呢?
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