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同时拯救博士和怪兽?”
“是的,他们同等珍贵,”马修说,“博士是最后的时间领主,怪兽是‘疯狂’的眷族,他们都有活下去的权力。”
“我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你。”
杰克看着马修,跃跃欲试:“你准备怎么指挥我?”
“很简单,飞上去,和博士沟通,确保他不会继续受下方怪兽的脑波影响,脱离随时可能吞噬他的理智的疯狂状态。”
“可是我——”
“我允许你飞翔。”
话音刚落,杰克的身体立刻变得轻盈,身体像羽毛一样悬在空中,轻飘飘的,不受控制。
“……你……你……你改变了这一带的物理法则?!”
“我只是暂时改变了你的身体,”马修说,“我没有精准改变整个片区的物理法则的能力。”
“暂时?”
杰克错愕。
马修的言外之意莫非说他——
“别问那么多,赶紧和博士取得联系!”
不想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口舌的马修催促着杰克。
杰克只好硬着头皮飞向长期遭受怪兽脑波辐射、神情逐渐恍惚的博士,用力敲打透明墙壁,试图引起博士的注意:“博士!博士!我是杰克!我们准备救你,你一定要坚持住!只要再坚持一小会,我们就能把你带出去!不要听下方的声音,哪怕它们钻进你的脑子!想象萝丝,想象瑞雯,想象你还在伽里弗亚星读书的美好岁月……好吧,也许那些岁月并不美好,但是不管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思维逐步被下方怪兽散布的恐惧脑波占领控制的博士抬头,看着杰克,眼中闪烁着陌生和警惕。
杰克无奈,只能竭尽全力向博士解释:“我是杰克!时空特工杰克,在伦敦大轰炸那天晚上救了你和萝丝的杰克……”
被临时改变人体密度的杰克紧贴悬空牢房,为挽回博士的理智而疯狂解释、回忆过往,马修也展开翅膀,飞入悬空牢笼下方那黑暗的深渊。
本质黑暗的他不会因为黑暗而产生恐惧,身体内侧甚至浮现了惬意的舒畅。
而蜷缩在黑暗中的“疯狂”眷族也感受到来自原始本初的温暖,躁动不安的脑电波逐渐平稳,庞大的身体舒展在黑暗中,主动呼唤马修走进。
【我……我……】
“你想离开这里吗?”
【是的,我想离开这里。】
“你很痛苦,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你被囚禁在这里,只能吞噬他人的痛苦与恐惧……”
【我……我……我已经饿了很久很久……我想离开这里……这里太狭窄……这里的食物也太……】
“我知道,我能理解你的苦痛,也知道你已经不堪重负。”
说话间,马修伸手,细长的半透明的触须深入黑暗,抚摸饱受囚禁和强加的理性折磨的“疯狂”眷者:“我将带你离开这里,让你回归你的星球,以本来的面目生存下去,作为回报,你也必须吐出你体内的一部分黑暗……你愿意吗?”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