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没有走进营帐,孟筠就刚巧从里面出来。
他一袭军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栽于黑山白水间。男人鼻梁高挺、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没得人无处喘息。
天生带走一种压迫感,让原本还是嬉笑玩闹的众人瞬间站起了军姿。
“今天不是例行练习箭术吗你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孟筠一出,众人瞬间给下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我们是在练箭术的。”
“对对,我们有在练。”
突然一听到孟筠问罪,众人连忙表示的道。
“是吗?怎么都练到了我的门口了?我记得我说过,不按军队规章制度训练就要罚做双倍。”他脸上青筋暴动,满眼犀利的目光,如一把剑一般,吓的男人们紧紧的蜷缩着并低着头。
但眼神却都不自觉,向那个拿着信封的男人看去。
眼见着马上就要被处罚,男人终于克制住恐惧站出来,“将军,我们刚才真的是在练习箭术,天上飞过了一只鹰,我们本来想打下来给军队做信鹰,没想到鹰没打下来,捡到了一封信。”
孟筠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的脸,在听到和看到信封的一刻,终于缓和了一些。
男人见气氛没有这么紧张了,便接着道,“然后我们便打开看了看,没想到这封信上,竟然写着将军你的名字,所以我们便给你送来了。”
“什么给我写的?”孟筠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还有人给他送信。
“是真的,将军你快看。”男人很是懂得审时度势,边将信封直接奉到了孟筠手里面。
孟筠心怀怀疑的打开了信封,就见信上那十分熟悉的字体。
“吾弟,我是你姐婿,收到这封信,希望你不要太惊讶。现在外面局势动荡,我和你姐也是逼不得已,才决定来投奔你。希望你莫要嫌弃,我们此时已经到达洄河边境,现没有船只,望你能想想办法,姐婿武昌林留。”
“外面局势紧张,”作为一个边缘城市,他们通讯又不发达,因此对这件事情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虽然平常他与朝廷会有一些书面往来,但不是信件丢失,就是这一路遇到些什么极端情况。
即便是收到了,那也是很多已经失去时效性的事件,并没有多大用途。
众人只见着自家将军,面孔越来黑,简直像生铁一般僵硬,心里也生起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就在众人想要询问的时候,孟筠开口了,“训练暂停,去马厩把马牵出来,将我们之前备用的小船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