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庭轩忽得冷笑,语调森凉危险,“你贱不贱?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不再纠缠我?这么快就找到新的借口了?”
“不,不是借口。”
沈诗珊颤抖翻出手机里的电子病例,递过去:“傅总,不敢骗您……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可以去查……”
傅庭轩随意扫了一眼,修长的五指交叉放在腿间,眸间冷色更甚:“你和江远的野种要我来救?沈诗珊,你与其求我,找他不是更快?”
沈诗珊绝望的摇着脑袋,舌尖被咬出血来:“安安他……不是江远的孩子。”
傅庭轩闻声,腾然起身走到她跟前,强硬地抬着她的下颚逼她抬头:“我真好奇,你有多浪?”
“沈诗珊,你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不是的……”
整整七年,她心里只有过他,她的身体是被他派人来糟蹋的。
可她不敢说,惹怒了傅庭轩,安安的骨髓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敛下眼底的痛色,沈诗珊颤颤巍巍的伸手落到他腰间,像一只被驯服的白天鹅,讨好弯下细白的脖子,把命交到对方手中。
“傅总,只要你能救安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庭轩却嫌恶甩开她,眸间戾色森然。
“我傅庭轩可不要不干不净的女人,想爬我的床,你先和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断干净再说。”
沈诗珊仓皇抬头,可还来不及说清自己的意思,就被他的保镖赶出门。
站在电梯口,她心头彷徨又不安。
她根本没有其他的男人,可要怎么表示,傅庭轩才会信她?
“叮”的一声,这时,电梯门打开。
拎着香奈儿包包,穿着高定红裙的陈晴走了出来,一见沈诗珊,脸色骤变:“你怎么在这儿?”
这还是七年前的惨事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对话。
沈诗珊凝着完全变了样的闺蜜,很想问一句,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陈晴一口咬定是自己害了她?
但还没开口,却听对方嘲讽警告。
“沈诗珊,你当你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你既然跟了江远就要有当情妇的样,别总是缠着庭轩,恶不恶心啊?”
刻薄的话如同兜头冰水,浇得沈诗珊透心凉。
她浑浑噩噩走进电梯,一时分不清从前温柔善良的陈晴是装的,还是这七年大家都变了样?
不知不觉回到家,她麻木洗漱换衣,却彻夜难眠。
七年前的惊变,傅庭轩的冷酷,安安的病情……所有一切搅在一起,像是要炸裂她的头……
而再煎熬,日子还要过。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