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被惯性甩飞,落地的瞬间,五脏六腑都好像移开了位。
略显狼狈的撑起身,江远嗤笑一声,舌尖抵住上颚。
随着雨势渐大,他的笑声也愈发阴冷骇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小姐,我会找到你的,无论你被藏到什么地方,这辈子,我得不到你,任何人也休想染指!哈哈哈哈哈哈哈……”
……
傅庭轩将车开到沈诗珊小住的出租屋外,地址是曾森刚刚发到他手机上的。
破旧的筒子楼像极了即将拆迁的危楼。
外围的墙皮瓷砖几乎掉尽,一扇围栏铁门隔绝了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傅庭轩一身西装革履与这筒子楼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格格不入。
他一进去,楼里的住户便纷纷将目光挪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身着富贵的男人。
傅庭轩厌恶的加快步子,走到杂乱的楼梯间一口气上到六楼,入眼的是室外自砌的灶台,和一摞缺了口的瓷碗。
沈诗珊住在601,就在他右手边。
他转身绕过去,看见一扇掉了漆的小红门,门锁是一把五金店三块钱就能买到的小锁,没有一点安全性质可言。
可就是这样一个破旧的筒子楼,一个破烂不堪的红门,曾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家大小姐,却在这里生活了七年之久。
曾森说,窗台的花盆底下压着一片备用钥匙。
傅庭轩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
开了门进去,室内昏暗一片,他只能借助窗外的光依稀窥得屋内的布局。
很小的空间被推得满满当当,能下脚的位置少之又少。
那张小床上,还摆着一个棕色的小熊玩偶。
那是……她有一年生日,硬缠着自己买来送给她的……她居然还留着。
傅庭轩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口再度蔓延出酸涩和痛楚,最终演变成了窒息和尖锐的疼痛。
她本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她有爱她的父母和哥哥有上亿的身家,她本该肆意张扬的活着,可这一切,全都被他亲手毁的一干二净。
傅庭轩颓废的走到那床边坐下,嗅着鼻尖专属于沈诗珊的味道,一坐就是整整一夜。
手机里,曾森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全是打捞落空的消息。
傅庭轩每看一次,心尖的刺痛便加剧一分。
……
自那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