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栩跟过去,飘在他旁边十分严肃道:“宁哥儿,你是叫宁哥儿吧,那我就这样?叫你了,你不能这么听他们的,他们又不是县太爷,不可以随便这么对你的。”
他在陈宁耳边碎碎念,但?显然陈宁一点都听不见。
陈宁回到家后拿了把铁锹又走出门去,回到刚才?的地方。
祁栩看见宁哥儿把他的尸体背起?来了,再看那铁锹,应该是想把自己?埋了。
他心里充满愧疚,“对不起?宁哥儿,我都死了还连累了你,你别管了,反正死都死了,不用费那劲儿了。”
他蹲在一边看着宁哥儿挖了个大坑把自己?的身?体放进去,又把坑填起?来,还插了一块小木牌。
“宁哥儿,对不起?谢谢你”
当?天晚上,陈宁就收拾了行李,祁栩一直跟着他。
跟着宁哥儿到了山里的一个小竹屋,这小竹屋很小很小,连祁栩以前住的卧室的一半大小都没有。
里面的布置也是简陋得要命,这住着怎么可能舒服啊。
他苦着一张脸,很难过,“对不起?宁哥儿,都是我,害得你没有家住了,对不起?”
祁栩一直跟在陈宁身?边。
宁哥儿吃饭的时候他就虚虚地假装坐在对面,宁哥儿睡觉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宁哥儿要出门打猎的时候他就跟在身?旁加油呐威,宁哥儿洗澡的时候他就托着下巴蹲在房子外面等
他对宁哥儿越来越熟悉。
宁哥儿沉默寡言,心肠好,不太敢同旁人说话。
比较熟悉的人就是从前的家隔壁的吴婶子。
宁哥儿力气很大很大,一个人能拎起?一整棵树砍成的木材,做起?事来很麻利,家务活完全不在话下,一个人就能把饭做好,虽然自己?吃不到但?看着就很香。
他每天都看着宁哥儿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自己?会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到什么时候。
不过无所谓了,呆在宁哥儿身?边很开心,虽然宁哥儿听不见他讲话,不过他一个人碎碎念也很快乐。
祁栩飘在竹屋前的一颗树上,盯着鸟巢里嗷嗷待哺的小鸟这样?想着。
听到下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赶忙飘下去,看见宁哥儿拿着锄头下山了连忙跟上去,“宁哥儿,你是要下田去吗?”
也不需要回应,他继续道:“现在正午好热的,等晚一些再去不好吗,家里的盐巴没有了,明天去买吧”
他一路跟着陈宁到了田地里头。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皇城,被保护得很好的公子哥,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田,自然对农耕事也一概不知。
他看宁哥儿顶着烈日?拿着锄头在绿油油的田地里忙活。
弄得很快,一会儿工夫就已?经弄完一大片了。
“宁哥儿,这是在锄什么?”在他看来宁哥儿就是在一片绿草里面锄掉一些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