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很担忧,奈何公务缠身。”简公公叹道。
简公公走后,赫连钧急忙赶到,径直踏入门槛,瞟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赫连铮,放松下来,随意坐在靠背椅上。
像他们这种见惯了生死的人,确定赫连铮安然无恙。
至于睁不开睁眼睛,要看时机。
“乔钿华,赫连镜和废后,孤征求阿耶的同意,赏赐毒酒,葬于长安城郊外,不必安排人扫墓。而赫连宝钗,虽然姓赫连,但是不是阿耶亲生的,怎么处理就交给你了。”赫连钧冷声道。
“太子殿下的提议,还是陛下的?”乔钿华弱弱地问道。
“乔钿华,这重要么。”赫连钧不大自在地别过脸。
“那就流放三千里吧,找专人看着,每天大鱼大ròu地伺候,就是不许提供水果和青菜。等到她吃得像大肥猪一样,给她铜镜天天照着,她就不会装柔弱了。”乔钿华笑语盈盈,眸光晶亮。
“乔钿华,你挺阴毒的。”赫连钧冷嘲热讽道。
“太子殿下,您要是有更加恶毒的法子,也可以告诉我。”乔钿华托着桃腮,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嗓音脆嫩。
赫连钧看得入神,然后咳嗽一声,掩饰心虚。
“乔钿华,谢谢你。”赫连钧临走前,轻声道。
其实,他是说给赫连铮听的。
接下来数日,乔钿华清闲了,每天不是认真地翻看古籍,就是坐在床边,不服气地抚摸赫连铮的身子。
哼,她倒要看看,赫连铮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钿华,钿华,快让我看看!”乔父回到长安,直奔待霜轩,语调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欢喜。
“阿耶,想你了!”乔钿华咯咯笑道。
“钿华,乔伯父来得正是时候。陛下退位了,道是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见到太子殿下拼尽性命地守护长安,深感欣慰,便不顾文武百官的哀求,将帝位传给太子殿下,年号都拟定了,叫作本始元年。因此,长安城里到处流露出喜庆,那些酒楼在搞打折活动,我见乔伯父、锦华妹妹、尚轲、兰哥儿回来了,不如在楼外楼买一桌酒席。”薛钰笑道,透出一丝不教人察觉的嘲讽意味。
“兰哥儿也来了!”乔钿华跳下床,欢喜得鼓掌。
这时,赫连铮睁开双眼,轻唤了一声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