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有应声,但车子已然用最快的速度行驶着。
被忽视了。
林知意有些尴尬,还是坚持道:“麻烦放我下来,我能自己坐着。”
段之桁依旧没应声,只是从前面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瓶薄荷糖,倒了两粒在手心。
看着她。
是从前无数次的举动。
骨相好看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沉淀越来越好看,段之桁便是如此。
那双浅色的琉璃眸不会说话,却胜似说话。
漫不经心地盯着她,仿佛要盯出花来。
也盯得林知意耳尖发烫,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林知意看似冷静地将薄荷糖捻到嘴里,含着。
但依旧不忘初心。
“让我自己坐着好吗?”
这回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了。
多年不见,她发现自己完全招架不住三十岁的段之桁。
段之桁依旧没回话,而是又拿出了另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些药,他简单帮她止了血。
弄完后,他又继续看着她。
身体半靠着座椅,拉开一些距离。
手掌却稳稳地扶着她的腰背,不让她因为坐不稳而倒下去。
车子后座的气氛更加诡异了。
他帮包扎伤口,林知意很想道谢。
但他一直不出声回答她的话,就这么盯着,让她很紧张。
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戏弄了。
“段之桁!”
带着点气地喊他,好表明自己的情绪。
明明是又凶又生气的意思,却让男人唇角弯了一瞬,“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林知意也没料到,他跟她多年不见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