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患者术后恢复得慢,请你摸一下。”
“我的患者精神萎靡,请你摸一下。”
“我的患者食欲不振,请你摸一下。”
“我的患者最近有点厌世,请你摸一下……”
林尘来者不拒,但最后一个就有点惊悚了,让他看看厌世的是谁。
原来是一只藏狐,乍看的确顶着一张厌世脸,四四方方的,像一袋吐司面包。
林尘狐疑地看着对方的主治医师,怀疑对方在玩梗,要知道,藏狐从娘胎里出来就顶着一张厌世脸。
有人说,这家伙仗着栖息地人烟稀少,就随便长长。
这种动物就跟哈士奇一样,天生自带一种,让林尘光是看见就想笑的滤镜。
他摸了摸藏狐的耳朵,给对方一片苹果。
由于藏狐吃得慢,这片苹果差点儿就惨遭两只被医生诊断为食欲不振的旱獭,也就是土拨鼠,伸着土匪小爪子抢走。
林尘赶紧拿出新的苹果举起来:“别抢,这里有。”
土拨鼠和藏狐的栖息地重叠,藏狐别瞧着身材比土拨鼠高大,却是个佛系的性格,经常被土拨鼠胖揍。
不怪藏狐,只怪旱獭太流氓。
为了抢到食物,它们在林尘面前互相推搡,浑身都散发着不掐死对方不罢休的气势。
林尘只好两只手一起拿苹果,将它们分开。
一盆苹果块,就数两只旱獭吃得最多,它们雪白的门牙像收割机一样,咔嚓咔嚓,一边吃,眼睛还滴溜溜地转,就这还食欲不振,研究院都要被吃垮了。
最后的一块,林尘给了扒拉裤脚的小熊猫:“好了,没有了。”
旁观的工作人员,以为水果吃完了,满屋子的动物就会离开林尘,结果并没有,就算水果吃完了,这群小可爱们,也还是围在林
尘脚边,给他摸摸蹭蹭。
临近傍晚,猞猁的手术终于做完了,大猫躺在病床上清醒过来,看见陌生的环境,周围全是陌生人,它第一时间无助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呼唤林尘。
“在这儿呢。”林尘在手术室门口回应。
听见熟悉的声音,猞猁就不叫了。
转移到病房里,林尘终于可以靠近了,他摸摸猞猁的大爪子,感慨万千地笑道:“重获新生,恭喜了。”
猞猁朝他眯了眯眼,据说这是示好的意思。
林尘小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正在监狱中改造的陆无忧,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和猞猁完全失去了感应。
在监狱里的日子太苦了,太不甘心了,陆无忧偶尔会偷偷地通感猞猁,有时候能成功。
他知道猞猁在林尘身边过得很好,害得他进监狱的猞猁,竟然十分喜欢林尘,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二次暴击。
现在,陆无忧彻底失去了和伴生兽的契定感应,就像从未契定过一样。
于是他越想越不值,越想越后悔,当初自己是脑子摔坏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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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术后,被留院观察了几l天,没有什么异常,林尘就把它接回了家,打算再养一段时间就放归野外。
“公爵大人,您觉得应该把猞猁放在哪里?”
天气渐暖,这天下午,林尘枕在温泽尔的腿上睡午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想起也该放归猞猁了,就问道。
温泽尔一边处理工作,一边陪伴着自己的小情人,见对方醒了,伸手捏捏对方那睡得气色红润的脸颊:“嗯?穆鲁克湖怎么样?”
“我瞧着它上次挺喜欢那里的。”
“有山有水,有树林,等你下次去玩的时候,或许还能重逢。”
林尘抓着公爵大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