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很香,香得像是落了一地繁华的旧院。
那种香味令吴文铎止不住地瞳孔变得深沉。
他本身的瞳孔,是淡淡的棕,但是此刻,却深了很多。
此刻正好如虞渔在剧本里写道的,只一个接近傍晚的下午。
窗花里漏出了点点雕花的光影,是陈旧的、温暖的、绮丽的色泽。
在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下,她格外地令人沉迷。、
吴文铎只觉得自己的目光变成了被太阳晒得融化了的柏油,一点点朝她低落,而无法散开到其他地方,浓稠又充满了恶意的占有欲。
江寄那时候的确是如此。
女人仿佛察觉到时刻变得危险,她才缓缓捏了捏自己的指头。
用那种软弱的语调,微微仰着头,朝小将军说道:“将军,我脚疼。”
她眼睛里并未凝聚起泪水,然而天然的湿润。
光影照在她的脸上,此刻放大的镜头屏幕后除了郑生雪,已经围了一圈演员和工作人员,外头的陈索菲看得目不转睛,心中的震撼全部表现在了脸上,她目光灼灼,嘴唇微动,脸也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了,边上的其他演员们也都放缓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活色生香。
当吴文铎半跪在地上,帮虞渔脱下鞋袜,最后握上她雪白细腻的足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在微微颤抖,跪在地上的动作很好地掩盖了他胸口沉重的起伏,然而他那发粗的呼吸声,却还是被完整地捕捉到了设备里。
很柔软,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肉一般白里透着粉,她仿佛有一股香气,从皮肉里透出来,直直钻到吴文铎的鼻孔里,就连趾甲都个个圆润而漂亮,泛着粉色的光泽。
他面面前的景象变得重影交叠。
一时间好像有戏子在远处唱着歌,一时间又被艳红色的墨泼了一整个案台。
手里那种柔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前半生从未感受到的某种失魂落魄。
美人榻上的女人嘤咛了一声,他浑身上下的血液便直冲脑门以及某个见不得人的地方。
好在军装硬挺。
“疼。”
他手里的动作轻了很多。
而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进来的自然是徐胥城。
这个片段对整部电影来说很重要,所以江觉在表演之前,做了很多的训练,也试了好多种表演,力求将见到这一幕那种被背叛和戏耍的复杂情绪全全然然地表现出来。
然而当江觉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却感觉,好像什么都不用演,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当女人的眼睛斜斜地朝他看来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余情未消的缱绻的时候,他脑子那根弦便自然而然地断掉了。
“夫……胥城,你怎么回来了?”
她躺在美人榻上,想要坐起来,然而被许诺
()倏然握紧了脚腕,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