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姐真的很喜欢那个包,反正你也送错了人。”
陈雍年闻言朝瞿临看了一眼,那眼神多少有点责怪他自作主张的意思。瞿临肯定和周怜不熟,那包是替谁送的不言而喻。
瞿临当然不会去做把包重新要回来这种蠢事。
可是虞渔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熟识全都笑了出来。
瞿临瞬间便成了众人的乐子。
平日里被说两下,瞿临倒无所谓,可是今天,看虞渔那副狐狸似故意的模样,瞿临有种自己上了大当还吃了闷亏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他感到不快。
甚至瞿临感觉这虞渔身上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放肆劲。
“许语星,你要的话,自己去找周怜要。”
“语姐,我帮你要。”瞿临话没说话,虞渔又故意接上。
在别人耳朵里听着没错处,甚至贴心,但在瞿临这里就听了很刺耳。;
瞿临感觉,虞渔正是因为刚刚他那有点冒犯的眼神,而当众三言两语把他变成了乐子。
可是瞿临只能在虞渔那看不出任何表演痕迹的纯然的微笑中,吃了这闷亏,咬牙切齿。
看大家都围着虞渔说话的样子,瞿临脑海中冒出一句话:你说你惹她干嘛。
这虞渔,是真的睚眦必报啊。
等大家没在把瞿临当做话题中心了,他们仍旧围着虞渔聊天。
尤其是周路和许语星。
看着虞渔此刻又恢复了的慵懒,想起刚刚吃瘪的事,这么迅速的一小会儿,瞿临好像忽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这女人对陈雍年的吸引力。
矜娇、明烈、妩媚、艳丽。
偶尔的一瞥,便像是令人看到往前枯燥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的生命和色彩。
回过神来,瞿临有些怔。
在回去的路上。
虞渔又打开了和周怜的聊天框。
此刻周怜仍旧没有回复几小时前她发的那条:【你在哪】
不回消息这种事发生在周怜身上,并不稀奇。
她真履行了答应许语星的承诺,问道:【上次瞿临给你的那个绿色的包,能不能给我】
周怜还是没回。
虞渔没轰炸周怜。
发了这条消息之后,就没再继续说什么了。
漆黑的房间里,虞渔在那种粘稠的灵感的驱使下,抱着笔记本,敲敲打打,写写停停,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聚精会神地构思着剧情。
周怜给的灵感过于丰富,导致她这一次的创作格外地顺畅。
这种沉浸在想象的世界里的创造行为,的确和沉浸在演艺世界的真实中时,不太一样。
她在这一行为中,更加地主导一切。
甚至不拘泥与某种特定的
身份限制。
在演艺世界,她是凭借审美将自己的人生变成她所喜欢的样子。
而在进行写作的时候,她的审美观念贯穿所有的文字。
那些想象的情节、场景、对话,如同梦境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然后被她抽丝剥茧地变为每一个具体的字。在她所喜欢的这种黑暗里,面前小小的屏幕,仿佛就变成了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