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特意早醒的男人,无人听见这一声音。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前一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
陆月乔醒来的时候,怔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哪里。
前一晚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先是自己穿了那套衣服,然后便是浴室,再之后就是这张大床……陆月乔羞得闷回枕头,只想无声尖叫。
只是两个月没见,她怎么就这么大胆呀!陆月乔虽然懂得不多,但也清楚,昨天她和赵晏河除了最后一步,其它能做的都做了,要不是赵晏河最后关头刹住车,恐怕现在都生米煮成熟饭
了!
就算没做到最后,她的腿都疼着呢,睡了一觉还发软。
陆月乔想到什么,把被子一掀,拖着软腿下床,对着穿衣镜卷起睡衣。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赵晏河是属狗的吧!把她身上都弄得没块好肉了,或青或红,尤其是那两捧,像是遭受了某种虐待似的。
男人还知道帮她搽药,可一晚上过去也没好多少,幸亏现在是冬天,穿上高领毛衣能把痕迹都挡住,不然被奶奶瞧见了,她根本没法解释!
陆月乔气鼓鼓地放下睡衣,余光瞥见手腕处一抹红痕,突然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想起昨晚被丢在浴室里的那堆破布料。
天呐,他们好像忘记收拾了,不会被奶奶看见吧!
陆月乔慌得匆匆往外面跑,一打开门,正好看见穿着军装的赵晏河站在她门前。
“别挡路!”陆月乔推开他,直冲冲要往浴室去。
赵晏河似是知道她要干什么,将陆月乔一把抱住:“别急,我都收拾好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陆月乔不放心,还是要自己去看,赵晏河领她到浴室门口。
陆月乔看得可仔细了,边边角角都不放过,直到确定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才算真正安心。
男人还在身后问她:“那种衣服还有吗?昨天那件质量太差,穿一回就坏了。”
听着倒有点惋惜的意味。
陆月乔回头瞪他:“再也没有了!我不会在穿的!”
什么质量差?那可是进口货,还不是赵晏河太不知轻重,手劲大的像要把她撕了似的,再穿那种衣服就是她犯傻!
陆月乔气呼呼地坐到餐桌边上,指挥着赵晏河给她端早饭,男人这时候特别听她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陆月乔解气地“哼”一声,突然发现家里只有她和赵晏河两个,开口问:“奶奶呢?出去了?”
赵晏河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一盘小笼包子,一手端着豆浆,听到陆月乔的问题,眉尾微微上扬:“说是和邻居出门去买菜。”
“哦,是和郁爷爷一起的吧?”陆月乔习惯道。
赵晏河看她一眼,把小笼包子和豆浆放到陆月乔跟前:“你也认识隔壁那位老爷子?”
“是啊,奶奶经常到郁爷爷家串门,郁爷爷也会带着孙女过来,还总是给我带好吃的,”陆月乔拿起豆浆先喝一杯,“郁爷爷家的若若才五岁,前几天被她爸妈接走了,不然你就能见到她,是很可爱的小孩子。”
赵晏河对别人家的小孩不感兴趣,他只注意到陆月乔说于奶奶经常去隔壁串门,据他对于奶奶的了解,老人家不是个爱结交朋友的。
之前在大院里,于奶奶也是跟筒子楼里的老太太们玩得来,至于大院里的老头子,来往几乎是没有。
没道理到了沪市后,就突然和一个老头子走得近了。
赵晏河对隔壁那户人家也有所了解,郁老先生是沪大文学院的老教授,儿女都在新闻业工作,一家子都是文化人。
这样的人家,无疑是很好的邻居,但要是处成其他的关系,还有点小麻烦……
赵晏河看着小姑娘专心吃早餐,无忧无虑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罢了,或许是他多虑了吧,只是两位老人家结伴买个菜而已,没他想的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