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珏在医院昏迷了一天一夜。
程杭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脑袋上还贴着镇鬼用的黄符,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是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睡着的,怎么醒来就到了医院?
遇到恐怖袭击了吗?
景珏他们人呢?
程杭脑袋一转,便看见旁边病床上躺着的景珏,穿着一身病号服,脸色苍白、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景珏?”
程杭一开口,便觉得自己嘴里充满了铁锈味,愣了一下,突然听见床底下传来动静,顿时警戒起来,“谁?”
岑元九躺在两张病床中间守夜,听见动静麻溜爬起来,抓着把桃木剑,警惕地对着程杭。
程杭:“……你拿桃木剑对着我干嘛?”
盯着程杭看了一会儿,发现他好像恢复正常了,岑元九顿时松了口气,把桃木剑一丢,夸张地说道:“你可算醒了!你和景珏两个搞什么啊?大早上的玩这么大,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程杭只觉得莫名其妙,“我睡着醒来就在这里了,我还想问你发生了什么呢!”
岑元九一愣,“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程杭注意到景珏脸上还有血迹,脸色一变,挣扎着就要下床,“景珏的脖子?谁干的?”
他语气森寒,仿佛下一秒就要去把罪魁祸首生撕了。
岑元九这才确信程杭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他接近景珏,立马就想起前一天早上自己看见的恐怖景象,连忙上前扶住程杭,把他按回自己的病床上。
“你别激动,他没事!医生说他睡觉呢!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回到酒店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程杭奇怪的看他一眼,“回酒店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啊!醒来就是现在了。”
“没去找过景珏?”
“……没有。”
“你再仔细想想!深更半夜,孤男寡男,英国又这么冷,你就没想去找他做点暖和的事情?”
“……”
这时候程杭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岑元九好像在故意阻止自己靠近景珏,眼神躲闪,肢体戒备,话里话外的意思,现在的情况跟他有很大的关系。
但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程杭脸色沉下来,仔细回忆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情。
解决巴士司机之后,他们就直接回了酒店,在各自房间门口道别,进房、关门。
他洗澡的时候景珏倒是过来了一趟。
程杭洗澡洗到一半,听见门铃声,随便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给景珏开门,平时看着感觉十分瘦削的身材,衣服底下却意外的有料,胸肌腹肌一个不少。景珏不自然地扯了下领口,“饿吗?”
“……”
程杭瞥他一眼,回浴室继续洗澡,半晌才从里面传出来一声:“不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