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靠在谢世安肩上笑道:“回去后你把我锁屋里吧,我再也不瞎跑了。”
谢世安知道苏文卿是在逗他开心,他勉强笑了笑,顺着苏文卿的话道:“锁哪?床架子上吗?”
“”苏文卿,“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谢世安低头向苏文卿递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算了,”苏文卿兀自乐了一会儿,“我不能带坏你。”
谢世安微微眯眼,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苏文卿低低地笑了几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这皇城的治安也不行啊,看起来侍卫众多,真出事的时候半天都等不来一个,这儿有投诉机制吗,能不能将我的意见向上面反映一下?”
谢世安将苏文卿轻轻地放在马车上:“今上已经罢免了负责皇城南边的俩个禁军副统领之职,一人赐死一人流放,从我们更衣的偏殿到你出事的荷园,所有轮班侍卫都杖责五十。”
“不是,等等!”苏文卿拉住探出身体要去叫太医过来的谢世安,“我就开一个玩笑,赐死流放、杖责五十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点重?”
谢世安:“若不是知道他们之中有很多人只是听命行事,我真恨不得将他们全杀了。”
“听命?”苏文卿有一瞬间的迷茫,随即明白了过来,“三皇子吗?”
谢世安头抵在苏文卿的额间,关心则乱,如果他能冷静下来分析一下负责皇城各处禁军头领之间深层次的利害关系,也不至于相信侍卫的谎报,拖了那么久才找到人,“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真怕我会疯。”
苏文卿心中一惊,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谢世安已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摸了摸她的头,“有感觉哪儿不舒服吗?我让太医过来帮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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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苏文卿被谢世安从浴房抱回床上,她看见谢世安小心翼翼的模样哭笑不得,“从宫中回来你就没让我下过地,你这是为了让我提前享受半身不遂的老年生活吗?”
谢世安将床帘放下,笑着捏了捏苏文卿的耳朵,“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这样抱着你到老。”
苏文卿笑了起来,“那可不行,长时间不动容易肌肉萎缩。”
谢世安笑容无奈中带着几丝宠溺,他将被苏文卿踢掉的被子重新盖了回去,“不准踢被子,入秋了,夜里冷,容易着凉。”
苏文卿由着谢世安将她包回被子,她盯着头顶上的床纱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上次你和我说你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有什么结果吗?”
苏文卿看见谢世安沉默的模样叹了一口气,“结果不好,对吗?”
谢世安:“大多数消息出现的时机都太过凑巧,就像是有人故意想让我知道一样,我不知道这些消息中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
苏文卿沉默了一会儿,“拓跋力卢说大皇子是死在沁娘手上。”
谢世安搂着苏文卿的手僵了僵,根据最新从洞庭传来的消息,遇刺那日,大皇子本可以逃脱,如果不是为了回去找被冲散的沁娘,而根据沁娘前后一系列的行为来看,她走散很有可能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置大皇子于死地。
苏文卿:“我不知道沁娘决定害死大皇子这个念头是不是与她口中的狼神有关,如果是,那与她同宗同源的我”
谢世安将苏文卿转了过来面向自己,打断道:“世间大多数冥冥之中的注定都是人力所为,你与她从相遇开始便透露着太多巧合,若真如沁娘所说,你们俩个同宗同源,那么为什么她知道狼神,而你对此却一无所知?”
苏文卿觉得谢世安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是万一真的有关”
“你信我吗?”谢世安深邃温柔的目光中带着某种令人信服的笃定,“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苏文卿盯着谢世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她的手轻轻地沿着谢世安的脊梁骨滑下,如羽毛一般,激得谢世安背脊生麻。
谢世安一把抓住苏文卿的手,嗓音带着一点点沙哑,“你故意的是吧,快睡觉。”
苏文卿指尖划过谢世安的手心,故意哀怨道:“说什么执子白头,相伴到老,成婚不到半年,哎,我果然是年老色衰,没有吸引力了。”
谢世安握住苏文卿捣乱的手指,堪堪维持着略带凌乱的呼吸,“太医说你需要静养。”
“查不出问题都会被归类进需要静养,”苏文卿趴在谢世安身上,微微撑起上半身,任由二人的青丝缠绵在一起,她手指划过他的锁骨,眨了眨眼睛,狡黠中带着一丝丝勾人,她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呓语似的轻声道:“世安哥哥,你不想要我吗?”
谢世安的呼吸一顿,脑海中勉强维持住的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分崩离析,他将她压在身下,手心抚摸过她如玉般光滑的侧颜,拉开她腰上系着的衣带。
苏文卿双手环着谢世安的脖子,剪瞳中荡漾着一汪秋水,秋水中满是谢世安的倒影。
谢世安感受到苏文卿心中隐隐约约的压抑和不安,他一遍又一遍俯身地亲吻安抚着。
苏文卿在这场格外激烈的床事中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其实她是喜欢和谢世安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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