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人是李序。
……
果然。
没过太长时间,野猫便悄无声息出了来。
麦穗松了口气,匆匆返回宿舍,还没坐下,便将印花拿了出来。
“看材料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
作为机甲师,对这一块总归是敏感一些。
“不是模造纸、铜版纸、镭射纸……更像是牛皮纸,这东西防水能力不强,谁会它用在茶水间的冰箱上。”
她说着,将厚厚的纸片对向灯光。
强光穿破纤维,被遮掩的东西再也无所遁形。
一枚的单片机,只有针孔大。
麦穗平平道:“然后我到了纪念广场的某个摊贩。”
那个每次都会宣传“智者夫人最爱”,却意冷清门罗雀的留声便利贴摊位。
李序聪明,一点就明白。
也摸了一枚玩:“这东西要怎么打开?”
“不知道。”姑娘摇摇头,“谢学长能知道,我去问问。”
谢知危果然知道。
帮她打开留声器后,也没离开,留下来一起听里面的线索。
然而没到的是,里面传出的声音却不是分社那位男编。
而是个人。
在电流下有些失真,伴随着沙沙沙的响动,像是博馆里某种叫“磁带”的古代发明,但依然难掩温婉动听。
“是智者夫人。”谢知危皱起眉。
麦穗看他一,又目光落回来。
劣质的单片机在努力转达记录下的声音。
“今天在纪念广场遇了谢太太,因为赫尔德家的竞争,有些受打击的样子,我能为她做点么?”
“约翰又一次无视了我,也许没有任何人以接受一个比他年纪还要一半的继母,真和他谈谈。”
“梅洛尼叫人送来信,说他们只是要平等的权力,我很帮他们,我没法,我很抱歉。”
……
前面都是大同异的内容。
没么参考价值。
因为柳芭说得多,做得少。
她就是一个典型的,被遮住双,关进无忧无虑笼子里的家庭妇。
不需要她学识明,只需要她相夫教子。不需要她插手工作,只需要她洗手作羹汤。不需要她界太了解世界,只需要她围着自己家庭打转就好。
但是到了第七枚,里面的内容突然变了。
“今天,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听到他和约翰的对话,他们、他们将虫兽引到了赛博星,意图杀掉两个孩子。约翰说,这次一定能得手,我猜,他们不是第一次动手。”
麦穗突然坐直了身子,警惕度拉到了最。
听了留声器里,破碎到几不闻的抽气和呜咽。
人在颤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