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子看上她了,遇到高兴的事儿要和她一起笑,遇到难受的事儿和她一起扛,就算有一天我要离开,我也一定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到死,我都要拖着她的手在床头见她最后一面……”
苏沐唇张了张,微微有些惊讶的望他。
就听到面前的人淡淡的嗓音变得低沉:“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错了?”
那一天,这个男孩站在她身前问她,他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错的。
那时的她,头脑紧绷,只觉得不安像是一根弦紧拉在头皮周围,随时都可能断掉划伤神经。可她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无数的日子她从梦中醒来,记忆中的画面仍旧清晰,她满头大汗将额头贴在床头栏杆上,冰凉的触感下她泪如雨下。
假如重来一次,她一定在那时候就扑上去紧紧抱住他,拼了命的摇头说:“不,你是对的,你一直没错。”
门外的风吹的缓了下来,室内的人儿心绪各异。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出葬礼会,有人将灯熄灭了,外头微光照进来,余桓身子动了下,腿已经麻木,一下子就跌下了台。
他踉跄着去够那封信,指尖轻柔摩挲纸信,他扯过来看了两秒。
“咚”一声重新跌回地面,寂静的空间里,泪砸的一下又一下。
信上第一行字就这么露了出来:余桓啊,别难过,你看那漫天大雨、霜雪扑天,其实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啊。
一百二十一。早餐
han假日子很短,开学日子又提了前。
大部分学生回来时都愁眉苦脸,嘴里时常抱怨几句诸如“万恶的三中,居然比隔壁学校早开学整整一个星期!”、“天呐你有没有听说明天就有一场开学测验啊?尼玛我假期书都没翻开过啊啊啊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这样的话。
那天天气仍旧阴沉冷凉。
软绵绵的毛毛雨轻飘飘的黏在人身上,没一会额前的发就有些湿了。
苏沐今天出门的时候喝了碗姜汤,是郑丽文特意给她熬的,说一会上学路上冷,还把围巾给她裹了紧实的两圈。
苏沐下车的时候就有些难受,脖子被围巾边上的小绒毛弄的痒痒的,手指摸了没几下,白嫩的脖颈上就是一道红痕。
到校门口的时候,人有点多。
一大片红色横幅拉在头顶:欢迎三中学子假期归来!
谢哲手臂上挂了圈红布,手里拿着本子站在校门内,低头看了眼手表之后,回头冲保安大叔点头示意。
没过一会,自动折叠门才一点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