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兵来与他们对战。
他们为了挑衅北黎的皇威甚至编出来歌谣,刺耳异常,这歌谣传到北黎的皇城时,皇帝萧启当即便怒火攻心,立即召来了内阁商议。
到最后,由沈老将军带着当时的虎啸营出使边阳躲回失地。当时的沈老将军五十有四。因为多年久经沙场精神头异常饱满,和边陲国交手多次,早就有了威名,平时的小打小闹如果听闻沈家军而来,这群人就跟一阵风一样还没打呢就散了。
可那次,周边几个邻国联手似乎大有与之一战的架势,沈老将军奔走一月到了边阳地界,迅速展开了部署。跟边陲排出的一小支精锐部队交手将其打退,原以为他们怎么也得休整,不成想竟然是半夜再行进攻,好在沈老将军一早有准备,在城楼上埋伏了人倒下火油和火石打了对手措不及防。
之后敌方的几次进攻都被沈老将军一一化解,战报接着一封一封送回京城,原以为再来几次这些一时撺掇起来的联盟就会瓦解,便可着手让京城派人而来收复周边。
这一夜,沈老将军难得的让将士们在营帐里喝酒吃ròu,算作多日来辛苦作战的酬劳,众人虽在喝酒吃ròu,但也只是略微小酌,谁也不知后面还有没有仗要打。
刀疤名叫张和,是当时一支小队的校尉,但是在沈老将军跟前已然当了多年的兵,秉性和沈老将军异常投缘。
上战场英勇威猛,沈老将军特意嘉奖了他,原本还说等这场仗打完,沈老将军便会向陛下请命为他加官进爵,但是他这一夜心情并不开心,原本最爱的酒在嘴里也变的索然无味起来。
原来在他跟随大部队来时,有人找到过他,塞给他一封厚礼,已承诺下只要他将那包东西送进沈老将军吃食里。每天放一点,送够三天便是,沈老将军便会因气血不足而亡。
那人是宫里的太监,塞给他一包药,还异常亲近的拍拍他,劝慰他识时务,毕竟是上头有人想要沈老将军的命,那人抓了他妻子,他为了稳住只得将药包收下。
大部队来时路上,他斟酌了一路,路上不是没有机会下药,可想起沈老将军对他的提拔,他便一时于心不忍,走了一路都没将药包送进沈老将军的吃食里。
不成想,一到边阳有人抓住他,竟然是那太监派来军中监视他的人,那人异常恶狠狠的将他踢倒一旁。揪着他的衣领威胁他,如果再不把药粉给沈老将军下进去,他便立刻一封书信回去,让宫里的眼线便动手杀了他妻子。
刀疤抱住那人的腿苦苦哀求,迎来的是更为暴烈的毒打,到最后他只能认下,这一晚之前他已将两包药粉下进了沈老的吃食和水里,今天是最后一包。
他端着酒碗,看向那个坐在火堆里一脸浩然正气的老人,再次犹豫起来。脑子里想起沈老看着他笑眯眯的神情。
“张和,听说你还有个妻子在京中,你出来她不放心吧。”
“好好干,等回去升了官也让你妻子享享福,对你妻子好点,自己丈夫走这么远,一时不知音信,不知道多担心呢!”
“张和,别睡,你妻子还在家里等你呢!”
那是他被敌人的飞箭刺伤的那晚,沈老救下他,自己的头盔都不知掉在了哪里,眼神只剩慌乱,摇着他生怕他睡过去,一边大声叫着军医。
沈老大义,他对这个国家,百姓无私奉献,对手下的将士更是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关爱有加,并不会因为自己身在高位便对底下人喊打喊杀,对张和更是如此,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的出身,这般提携他。
他愣神之际,有个身穿盔甲身上沾着血迹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的人,走到他一旁蹲下伸手推推他。张和回过神来发现那人坐在自己身边,朝自己使眼色,又看向他身后的沈老。
张和一犹疑,那人便拿眼睛瞪他,他一叹息起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端着酒水走向沈老。
沈老正端着酒碗,似是年纪大了,他来边阳这几天总是觉得胃难受,饭也吃的不多,连军医都劝他不要喝酒,但今晚这般时刻他为了鼓舞将士们这才小酌。
“将军,张和是个粗人,您带了我这么多年,打了这么多胜仗,跟着您我的生活都好了起来,张和敬您!”张和气色平稳,语言略显感激,拿着酒坛站在沈老一边。
沈老听见这声音,回头望了他一眼,连忙起身,浑浊的眼神里透着几分欣赏,异常高兴的拍拍张和,“你小子平日里话少,今晚喝了点酒倒是话变多了,要感谢也得感谢陛下,感谢你自己没死在地方的箭雨里!”
他说着将自己的酒碗递过去,张和眸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