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抬手拍拍他肩膀,交代一句好好养病转身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原本能瞒过去的也会让王胜看出来几分不对劲。
而王胜之前见过哥哥一次,哥哥那时候身体很好,也没有什么不适。哥哥还告诉他,他现在在帮府衙的人做事,有银子赚,等赚了钱就买些好吃的送进来给自己补身子,他哥一向说话算话,又是燕徵亲自来送,所以他并未发现异样。
燕徵带人出去,刚要整兵去城门前,这几天擢州的病情稳定下来了,但是药材,食物不多。
柳儒回了随州便马不停蹄的去搜集,按照信上所说,他今日就带着屋子回来支援,他正要带人去接呢。
“白染!”燕徵扫视一圈周围,确认准备妥当,这又叫了白染的名字。
白染安好马鞍,听见声音连忙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过来,燕徵带着他走到一旁,盯着即将要去城门前的队伍,问道:“从风呢,城里你都安排好了吧?”
“大人放心都安排好了,有从风呢,实在不行还有郡主在那里顶着呢。”白染以为他是担心从风不靠谱,连忙把阮明娇搬出来。
燕徵略一思索,想起龙外一件事,“杨绥之还不肯出门?”
“是,不过今早宋霖去找过郡主,看郡主那样子应该是有办法让杨将军出门。大人,您要是不放心需不需要属下去……”白染沉吟一番,把今天看见的情况一五一十给燕徵说来。
“不用!”燕徵抬手打断他,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来“杨绥之怕郡主,让她去劝杨绥之倒省的别人白费口舌。”
“大人,您似乎很相信郡主。”白染看他这幅表情,惊的挑了挑眉头,而后口不择言的调侃起来。
燕徵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嘴,低垂着眼眉。
“别跟从风学省的他带坏你,出发!”
杨绥之对比了自己开过的几个药方,把其中相似或者出现过最多的药方陈列出来。宋霖跟他一起,他负责把病人的病例相似之处和发病的症状陈列出来方便他们对症下药。
两人正埋头苦干呢,门被人推开,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带着小媛走进来,托盘里还端着吃事,宋霖看见,了然的朝阮明娇点点头,而后退到一旁。
阮明娇低头看了眼小媛,小媛得了命令,放开阮明娇的衣摆自行走去杨绥之跟前,阮明娇将托盘里的面和小菜放在桌上转身看向桌案前的几人。
小媛走到杨绥之跟前,扯扯他的衣摆:“杨伯伯,吃饭吧,今天有小菜哦。”
她声音甜甜的,带着几分病气的的沙哑,小手软乎乎的,饶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杨绥之也忍不住侧目低头看了眼她。
目光柔和,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疲累和怜爱:“小媛乖哦,今天有没有不舒服,等伯伯忙完了给小媛看看。”
他说完,又不知疲倦的投向书案,小媛一把挡在宣纸上不让他继续誊抄,板起一张脸颇有几分大人发怒时的威严:“杨伯伯不乖,都不吃饭,你要是病倒了我们怎么办,去吃饭。”
屋内气氛一有些尴尬,宋霖连忙上前几步也做起和事佬来,笑着劝道:“杨大人,您都没眠没休几天了,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的消啊,赶紧吃点饭休息休息再说吧。”
“外面那么多人,我休息了他们就得等死!”杨绥之似是不满宋霖这般言语,没忍住喝道,脖颈的青筋暴起,仿佛震怒一般。
“啪!”阮明娇一拍桌,比他更愤慨,几步冲到他面前,眼眶通红吼道:“那你是想死吗?别药方还没研究出来你先死了,外面那群人可就真没活路了。师父,我们和你一样难受,可是你这样消极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外面那群人靠谁?”
她连连发问,声音越说越发颤抖,肩膀耸动的厉害,她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伸手捂住小媛的耳朵,“师父,冷静一点。好好休息下,不要那么累,说不定柳暗花明呢?”她一挑眉,试探性的问道。
她一发怒,杨绥之好像被人揪回了灵魂一般,眼底总算恢复了几似清明和理智。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听见阮明娇那句师父儿触动。
她一直叫他老头,他虽然不介意,而且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以后他也不再执着与那些虚名。但是,阮明娇在这种情况下叫他师父,却让他莫名感触颇多,他明明没教过她什么,画画那些也不过是因为燕徵让他去做,他才那样做了。
他原本想着阮明娇知道真相,就会结束这可笑带着几分荒唐的儿戏,没想到她没怪过他,甚至还叫了他师父。
家族破落以后,他孤身一人,觉得这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