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被秘密押送进京的,应当是被太子关在了密室,只是下官有些看不懂太子的意思,抓着这么一个大把柄,太子竟然这般沉得住气。“燕世安说着,眉头凝成一团,颇为不解的模样。
萧涣却是哼了一声,为何这般沉得住气一言不发,萧易不过是像等一个确切的消息。
等燕徵找到那人,那么当年的事便都能解释的通,真正通敌叛国的人不是燕徵,而是另有其人,与边陲之国合作的是他萧涣,有这样确切的消息就能将他一击毙命,再无翻身的可能。
萧易的算盘打的久远,不肯在此之前打草惊蛇,可他却不能这般坐以待毙,“找的人到了吗?”
燕世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眸子倏然严肃,“武侯侯去接应了,大概今夜就能进京。”
“让人继续查方明,查到了一个不留”萧涣端起茶盏仰头一饮而尽,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
知道擢州这些流民的来源,又的知了珉山县众人的遭遇,燕徵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炸山欺压百姓淘金。
他派人特意去查过这个县令背后的势力,才发现此人竟然的六殿下萧南的舅舅有亲戚的血缘,是萧南舅妈老家的堂弟。
仗着有个当贵妃的堂姐,在随州耀武扬威,平日里就爱其他百姓,按着贵妃的名头买通了考官做了随州的县令,刚开始几年许是大将军林风嘱咐过,他还安稳了几年的时间。
后来,好似得了什么人的命令一般,仗着身份疯狂敛财,强抢民女,以他这般好色成性,只仗着家族势力的纨绔子弟是懒的给自己找麻烦,除非有人给他做保证。
而这个人必然不会是贵妃和林将军,唯一可能和他同样狼狈为奸的便只有三殿下萧南。他随即找来柳儒问过随州原先县令炸山和讨来的金子,搜刮的民脂民膏都去了哪里,因为他府里搜来的那些并不是全部。
柳儒想过,只说了柳儒的府邸建在城中最为繁华的地段,但是他一直觉得那院子太小家子气。自从淘沙以后他就时不时调一匹府衙的官兵偷偷摸摸的不知去了哪里,回来那些士兵都累的四仰八叉,比训练一天还累。
他后来觉得奇怪,有一晚偷偷跟着这些士兵身后,眼见着他们去了随州的后山,哪里地势平坦,但常年很少有人去,他看见那些士兵在哪里建造起了一间堪比半个皇宫的大宅院。
听他们抱怨,说是随州的县令是个色魔,鬼迷心窍盖造了这么大一个府邸就是为了寻欢作乐,那府邸现在建了一半,就立在那里。也不知是何缘故,之前很少有人去的地方,因为建了一半的宅院现在京城有人去上面游玩。
燕徵让白染跟柳儒亲自去看过,确认哪里的位置随后便让柳儒保护起来,不许再让人靠近,他又写了信回京,将此事报与太子。
萧易从御书房里出来,从身边的亲卫接过这封信,仔细看过后,清风朗月的面庞蓦得一沉,眸子闪过一抹了然,语气讽刺道:“怪不得,早不病晚不病,偏巧这几天生病了,原来如此。”
“孤去亲自见见这个徐莱。”
他把信交给亲卫,先一步踏了出去。
牢房里又潮又湿,暗黑黑的一片,只能靠着牢房内昏黄的烛火和狱卒的火把照明。
一身囚服的徐莱被上过刑以后,虽然不及之前的嚣张跋扈,但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肿着一张猪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依旧呐喊着,情绪异常激动的摇着牢门:“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姐夫是谁吗,你们这群混蛋,等我出去就……”
“就怎么样!”他狠话还没放完,原本略安静的牢房里突然传来一道温煦却不失威严的声音。
声音沉闷闷的回响在牢房里,吓得徐莱一个激灵,正仰着脖子要去寻声音的来源,就听得一声太子到的通传,他没来得及反应,声音的主人便踏着一双黑金溜边的靴子出现在他面前。
芝兰玉树,天生自带的高举倨傲和君临天下的霸者之气,一身宝蓝底色锈着蟒的太子朝服,面若冠玉,气度翩翩,他面上总带着几分温煦的笑意,在有些人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笑里藏刀,看到那笑意便知要有人倒霉了。
一双长眸带着几分戏谑,眼眸深邃带着几分han冽:冲他挑挑眉头:“不如你告诉告诉孤,等你出去你要如何?”
他声音温和平淡,神色也一如往常,可越是这样,徐莱就越害怕,连到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下去,膝盖一软便扑通一声跪在牢门面前,神色慌张不停的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