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后,以防跟外面那些人接触再感染,他们两还得在这里待几天,这几天他也没听得阮明娇的消息,不过要是有事的话一定有人过来告诉他。
他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那样说了:“小媛乖,等外面情况好点了我们就去看郡主。”
他端着碗筷出去,放在地上等人来取时,他这才问:“郡主这几天如何了。”
来收碗筷的人正是向城安排在阮明娇跟前伺候的青云,听见他问,略一沉吟便开口答道:“杨大夫放心,郡主昨夜就喝过药了,为安全期见和大夫一样还要再观察几天。”
屋里的人听见嗯了声便让她去忙了,杨绥之这才转头看向抱着娃娃的小媛:“听见了吗?等我们彻底好起来就可以见郡主了。”
小媛点点头,一双眸子发着亮光,看在杨绥之眼里可爱的紧,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后院里,燕徵盯了一早上,确认大家都喝到了药,一旁的向城便让人将药端给他,他也没多拒绝,这几天大家情况好多了,没有金银露也不需要让来让去,天天和这些病患在一起,他也得注意。
他刚喝完药,眉头都没舒展开,门外跌跌撞撞的闯进来一人,扫了眼院里就直奔燕徵和向城而来。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向城几乎是和燕徵一同看见的来人,脸上莫名有些挂不住,御史在这里,看见他的人都这么毛毛躁躁的,该怎么想他这个县令。
他板起脸,眸子带着几分恼意,那人自知失礼,连忙和燕徵拱手赔礼:“御史,大人,你们快去看看吧,西城后武巷那边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此言一出,燕徵和向城皆是一愣,燕徵不敢耽误时间,便伸手做了邀请的手势,“边走便说。”
县令向城带着官府的人跟在燕徵身后,听着来报的府衙官兵说着缘由。
今天他们依照惯例去给寺庙的人送物资,路上竟然被擢州和几个施粥点的人拦下,不由分说的便上来一顿哄抢。府衙的官兵一开始假装武器威胁,却被这些人视为无物,府衙的官兵也不再顾及什么,想要将他们驱散。
但这一举动似乎惹恼了他们,拿着铁锹和锄头的人像是不要命一般和府衙的官兵打了起来,现场一片轰乱。
府衙的官兵受了伤,那些闹事的百姓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这个府衙的官兵是从缝隙里爬出来回来报信的。
燕徵下意识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有些散乱,显然是跟人争执过的。
“知道他们为什么闹吗?”燕徵一凝眸子,加快脚步,一边问道。
明明这半月多来都安安稳稳的,而且如今疫病也有了医治的法子,燕徵想不通他们为什么突然爆发。
“擢州的百姓说都是这些珉山县的人害了他们,还说京里来的大官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珉山县的人,全然对他们不管不顾,把他们的生死置之度外。”
那小兵折腾了一趟,又来回跑了这么几次,现在有些跟不上燕徵的步子,只得小跑起来,一边气喘吁吁的回道。
燕徵眸子微眯,有些奇怪,为避免引起惶恐,他已经和向城说过,先将金银露的事压下来,让他们先和药,等金银露一来变立马换上,究竟是何人泄露了风声。
三人再没说话,向城年纪大了,不比年轻人的脚程,几乎是被府衙的士兵扶着往前走,出了府衙向右一路直走,到头再右拐穿了几个巷子后这才到了西城。
后武巷是西城的最繁华,最宽敞的街道,但由于疫病大家都在家里,很少有人出来这街道已不知安静了多久,今日却又突然恢复了以往热闹的场景。
刚进了巷子,就见不远处一群人堵在巷子中断,场面混乱,已经分不清那些是府衙的官兵,那些是普通的百姓,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沾了灰尘,甚至有的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的。
向城弯着药扶着腿大口喘着气,一边挥手让人上去劝解,燕徵当即喝了一声:“都住手!”
然而他这一声厉喝在嘈杂的人群里听来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一样,并没有带起几分波澜。
想城带起来的士兵很快的加入战斗,那些人已闹的筋疲力竭,没打几下便被比他们人数对了一倍的人士兵压下,拿着长枪逼迫他们蹲在墙角。
期间,还有人欲要站起反抗,被府衙的官兵通通拦下,燕徵扫视了一眼闹事的众人,足足有二十五人,脸上都挂了采,却依旧掩饰不住的愤怒,他再回头看了眼负责送物资的十个士兵,被揍的鼻青脸肿,衣服也被撕的不成样子。
他只觉胸腔的怒火压不下去,震得他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