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按理来说那么严重的喝完药也有所好转,郡主症状轻不会发展到这步。”
“不对,她没有喝!”燕徵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清醒。
他没有亲眼看着她喝药,而白染神情闪躲,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夜他碰见怀抱孩子的妇人,他眸子当即睁大,喝道:“去找那个抱三岁孩子的妇人在哪里,去找人问她。”
宋霖听见这声怒喝,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来,连忙跑了出去让青云去找人
燕徵跪坐在榻边,看着气虚脸色苍白的人,眼下就像是被抽了内芯的布娃娃一般,毫无生气,虚弱的躺在榻上。他抱起阮明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端过那药试图喂她服下。
阮明娇神识不清,药已经喂不进去了,全从嘴角流了出来,燕徵眸光一闪,看着一向活泼如她的人突然这般萎靡起来,他心口处就痛得难以呼吸,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威胁阮明娇:“阮明娇,别耍小性子,喝药,我不怪你就是,你喝药!”
他试着又在给阮明娇喂药,结果还是一样,他不再放狠话,眼一闭将药喝下掰开她的嘴一点点喂给她。
如他猜想,那妇人儿子好转就是喝了阮明娇的药,那妇人被府衙的士兵押送来院子里,又怕又急的哭出来,跪在院子里一边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那药是民福妇向郡主讨的,民妇的孩子奄奄一息民福妇女不能这么看着她死去,大人要想索命随意冲民妇来,稚子无辜啊!”
她人邋邋遢遢的,哭的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狼狈不堪,磕头却是不敢怠慢,额头都磕红了也不见其挺停下。
宋霖回身望着屋里抱着阮明娇的人,有些为难的不知如何开口。
燕徵叹息一声,满腔的怒意终于是平复下去,声音淡淡的没有一点情绪:“放她回去吧。”
宋霖蹙眉,也气急这妇人竟然不顾郡主安慰来讨药,如今郡主生死难料他们这些人要如何向陛下交代,但燕徵已然赦免,他也无需多说,挥手将人带下去。
“大人,臣已人擢州县令去找金银露了,一旦找打臣立即给郡主熬药,请大人宽心,只是擢州危机未解,您是擢州的主心骨还是不要在此处待着了,臣会照顾好郡主的。”宋霖转身进门,看着燕徵那颓废的背影,面色为难却又不得不开口劝解道。
燕徵背对着他,并未答话,只是轻轻摇摇头,宋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眉间的愁云更甚,拱手一礼:“那臣再去熬药来。”没等到回应,宋林霖不住的叹息一声,这才转身退了下去。
“阮明娇,你不是说过要陪我一起找到当年真相,你若是敢食言,我就……”
他欲要说些惩罚的话来,怀里的人却没有半点动静,他话到嘴边只剩下怜惜。如果可以,他只会祈祷阮明娇万事胜意,余生平安康健。
他将阮明娇放在榻上,伸手再铜盆里浸湿了帕子,为她擦着脸上的汗珠。她始终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里也不安稳。
阮明娇气息微弱,他一寸寸为她看着手腕,小臂为她降温,人也肃穆了不少,做完这些后又换了个帕子浸湿以后敷在她额头,跪坐在榻边看着阮明娇。
“阮明娇,你得好好活着!”他眸子猩红,眼底的慌乱和疼惜不似作假,一双蕴含星辰的眸子刺客波涛汹涌,像是漂浮在大海的浮萍稍有不甚便会被风浪淹没。
他拉着阮明娇的手,那手纤细无骨,洁白如玉,手里的温度依旧是烫的可怕他却是感觉不到一般。
现在心里的慌乱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亲眼看着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而他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侵噬了他整个年少时期,午夜梦回时他就看见他母亲睁着一双大眼,长着长长的指甲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现在他看着阮明娇生命一点点流失,却像是回到了当年那个无能威力的时候。
第七十四章别怪我不客气
杨绥之正喝和小媛在屋里岁月静好的模样,便听的院里一阵嘈杂,人进进出出的不知在忙些什么,神色异常慌张。
他觉得不对,让小媛去一旁玩,自己抓了个府衙的小厮问询了情况,小厮别别扭扭的县令刚下令不许人外传,但一想到眼前人是治疗这次疫病的功臣,那小厮犹疑了半晌便将实情和盘托出。
“郡主那夜没喝药吗?怎会染病。”杨绥之本是一副儒雅清风的模样,此刻因为紧张和担忧横眉竖眼的不知为什么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小厮一抖,面色凝重的回道:“是有药的,但不知为何有个抱孩童的妇人,趁着防守松弛的时候冲进了郡主在的院子里和郡主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