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涣临走前望了眼跟在萧启帝身后的中两人,掩下情绪跟着大队伍离开。
三日后,阮明娇已经能下床,白染他们脚程算快,知道阮明娇染病后马不停蹄紧赶慢赶的在当夜赶了回来,这次回来还带够了擢州城众人能够解除疫病的药材,宋霖和杨绥之等人不眠不休的熬药,确保城中无一人落下,都能喝到药。
一直忙了三日,三日后他们又为擢州众人把脉诊治,这才确定擢州的疫病彻底解除。
空荡了两月之久的擢州城总算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擢州百姓大开门户走出去呼吸新鲜空气,见见多日不曾碰面的亲朋好友。
擢州县令向城为了感谢朝廷和燕徵他们,又为了庆祝擢州危机解除,决定在十月初的中秋夜举办中秋游行,邀请全臣百姓一起除去疫病,迎来更好的生活。
岷山显众人纷纷报名参加,他们家园被毁,朝廷虽在尽力重建,但擢州的人们收留了他们,朝廷派来的御史钦差救了他们,虽然这过程里他们之中有很多人离开,但这让他们更加坚定了好好生活,为不能再回到家乡的人好好活下去。
他们身体的状况比起擢州人要更差些,体内仍有毒素残留,宋霖和杨绥之便又下了功夫为他们研究出一种调理身体的药方,他们自当在此帮忙以表感谢。
喝了药睡到第二天早上,燕徵被向城叫走,青云进来送药,阮明娇躺了两天觉得身体都要长毛了。浑身发了一场汗,湿浸浸的难受的紧,她便让青云给她打点热水泡澡。
这不泡不要紧,一泡吓一跳,她脱衣服的时候路过半人高的铜镜,猛然一顿不由的回头去看镜子中的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站住,青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扶住她:“郡主可是身体不适。”
阮明娇呆愣的摇摇头,直勾勾的盯着镜子里的人,心中一万声怒吼,镜子里蓬头垢面的人竟然是她,头发乱糟糟,衣服褶皱不堪,面色惨白的像鬼一样,她就这个样子跟燕徵表白了。
啊!她内心后悔不已,燕徵看了她这个样子好几天,竟然没有表现出来半天厌嫌,亏的他能说出那些表白的话。
她在心底鄙夷了自己好一通,然后暗暗发誓一定要在燕徵面前挽回形象,于是她赶紧脱衣服,将自己浸在浴桶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室内一片温腾腾白气,有些迷离让人舒服,她靠在浴桶上,由着青云为自己加水,闭上眼睛不由的思想乱飘起来,想了好多她与燕徵相处过来的场景,想着嘴角就忍不住上翘。
然后,她笑意突然一僵,脑子里涌现一阵不属于她的记忆,但确确实实是她做过的事,燕徵嘴角的伤疤是她咬的。但她一问起自己是怎么咬的,燕徵这厮便神秘兮兮的不肯多说一句,她现在总算把那点缺失的记忆找回来了,但她宁愿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记忆里那般胆大妄为,丝毫不懂矜持为何物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她这下做什么也是徒劳了,形象彻底崩塌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燕徵发现阮明娇一看见她就耳根子泛红,眼神慌乱无措,他一说话阮明娇就支支吾吾回答的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到最后干脆为了避免跟他搭话,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燕徵犹疑了好几天,依旧没想明白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前天还柔情似水的女人,转眼就变了脸。
他原先以为阮明娇可能是身体不舒服,但杨绥之一番珍珠后告诉他,阮明娇没有事,这就不得不让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在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小柔蜜意的女人对自己爱答不理,他又问了伺候的青云,青云异常坚定的摇摇头,回道:“郡主并没有特别的地方,一直养伤睡觉,喝药。”
燕徵这下是彻底确定了她就是在躲着自己,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来又不好直接问她,干脆也将自己投入倒擢州的中秋游街来。
阮明娇不知他心中所想,减少了两人的见面,她也稍微松了口气,但一闲下来就伤感起来,谁家恋爱谈成这样,都不见面,见了面说不了几句话的。
两人各怀心思,一直到第三天,今日听见院里热热闹闹的,便再也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出门加入大家。
燕徵板着脸进来,阮明娇心中狐疑却依旧极力为自己争取,前后转了一个圈:“你看,我都好了,我若再不动动,真的成咸鱼一条了。”
这几天,两人交流甚少,燕徵心里一阵不满和委屈,没想到她今天竟然为了一个中秋的游街主动跟自己搭话,燕徵原本想狠下心的,但看见她那副动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