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瞪了须臾,抿唇左右看看,见依旧没有人影的出现,不由得撇了嘴的嘟囔道:“
搞神秘…哼!”她负气的坐下,垂着的眸子正好看到灵宠弓着身子,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一副随时要攻击她的样子的瞪着她…
“干什么?”玲儿有些茫然的看着灵宠发火的样子,“我又没有惹你,干什么对我发火?!”
灵宠的气儿顿时灭掉了…它气恼的在地上一趴,大尾巴一甩的将自己蜷了起来,不打算在理会风玲珑。它一定是前世造孽了,这辈子转生才会被这个珠子给幻化出来…
看着这一人一牲畜的样子,远处的渁不由得失笑了下。突然,他眸光渐渐眯起,看着玲儿很不客气的一把揪住灵宠的大尾巴就将它倒着抓了起来,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心…
“跟我生气是吧?”玲儿煞有其事的威胁,“信不信我这一扔,就将你扔到轮回道里?!”
渁顿时凝了下眸子,不及细想,人已经站到了玲儿的面前…
玲儿和灵宠怔愣的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有一瞬间,一人一宠觉得都是自己眼睛花了…这个时辰,天君不是应该在宴会上吗?!
渁也发现了自己的冲动,不由得微微皱眉,只是轻睨了眼玲儿手中的翠玉笛说道:“我来拿笛子…”
“可是…你答应的时辰还没有到…”玲儿扇动了下长长的眼睫说道。
“…”渁竟是一时无言。他作为天君,竟然因为她有可能只是戏谑的一句话就不管不顾的现身出来,“本君有急用…用过之后在给你拿过来。”
玲儿微微偏着脑袋,视线微垂的就落到了渁手上拿着的那只如血一般的血玉笛,然后再看看渁,默默的将手中的笛子交给了渁。
“多谢!”渁淡漠的说了句,转身就欲走。
“等等…”玲儿追了上前,轻倪了眼渁手上的血玉笛,抿唇问道,“这个血玉笛也是你的?”
渁轻倪了眼血玉笛,脑海里是炽的言语,他暗暗轻叹一声,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正
面回答玲儿的话…
玲儿嘴角含笑的看着渁拿着两只颜色各异,却都是上好质地的玉笛离开的渁,眼睛里有着迷幻的色彩的说道:“天君如果一直都是那样爱笑的,温润尔雅的就好了…他有时候怎么会冷冷淡淡的呢?”她偏了头,脸上浮现了一抹娇羞。
灵宠还在她的手里挂着,一脸不满的打击道:“回魂了,回魂了…你这样看着天君,就不怕魔君知道了生气?”
“不会…”玲儿缓缓说道,嘴角含笑,“阿墨知道…我心里只有他!”
渁的步子没有停顿,几个瞬间已然消失在了玲儿的眼底深处…可是,玲儿那句“阿墨
知道我心里只有他”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里。
记住你说的话…永远也不要动摇!
“炽,渁…今日我们将天君之位传承给你们,该说的,该如何做…在数千年的道行修炼中你们应该已经尽数了解。如今,我们唯一要说的就是…”先君面色沉重,“盘古辟地之处,天道轮回,经历之使必然会出轮回之劫。我们预估便在数百年之内…你二人心性不曾尽数磨合之时,千万要小心行事,切记不可让外力将你二人心分为二…”
渁轻叹一声,莫名的想起数百年前,先君受命之时的言语…如果玲儿真的是他和炽的劫数,他只能痛下杀手!
“我会远离她,你不要强迫她离开…”炽有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声音里全然是痛楚。
渁没有说话,只是持着翠玉笛在窗前吹着…偌大的皎月犹如布景一样悬挂在窗外,柔和的月光里,时而能看到嫦娥舞动,玉兔沉思。
“她回到魔界,离墨和我们之间的仇怨依旧继续,有可能现在就会爆发出来…”炽企图说出各种理由来让渁改变心意,“你我如今不适合和离墨争斗!”
笛声依旧幽幽使然,渁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炽的言语一般…
“渁…”炽无力的喊了声,看着渁的背影,那视线更是有着幽怨和不甘,“明明你也
不舍,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手猛然拍向了一旁的桌子,上面的血玉笛弹跳了一下,瞬间将他暴躁的气息收拢了回来。
笛声戛然而止,渁缓缓放下翠玉笛,幽幽说道:“你可以当我是嫉妒…她不能留!”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儿神情,可是,背对着炽的俊颜行,有着沉痛渐渐从眼底龟裂开来。
炽怔愣的看着渁,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是同心,他动念,他则动心,又怎么会是动了嫉妒之情?这个情绪,他们身为天君不应该有…
渁收敛了龟裂的痛苦,恢复了淡漠的神情的缓缓转身,看着炽温润俊逸的脸上透着的无奈,缓缓说道:“她为离墨而来,目的亦是千足虫和暗凕火珠…你认为,你能和玲儿走
多远?”他问的平静,甚至,有些残忍。
炽微微张了嘴想要回答渁的话,可是,愣是在他犀利的眸光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是啊,他,他现在都无法肯定玲儿的心,也没有办法确定她有没有可能对他动心,他到底在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