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珑的鼻间有些发酸,星眸渐渐氤氲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想约他来生,却知不行。千年前的事情她不完全知道,却也明白是她欠下的债…已然还不清,又如何为他许下承诺?!
今生看不透,负了那人…不知来生是不是能还,她又如何能为他许下任何诺言?!
夜扰走了,披星戴月的离开了云苍城…一场三君对唔楚凌的战争看似无疾而终,可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楚凌经由这次虽然表面看上去并无大碍,实则却已经伤了元气。
风玲珑看着渐渐凋谢的依米花,微微凝眸静静的看着…夜扰离开,依米花谢。他曾说,依米花一生只开一次,也只为一人绽放…
涩然悄悄滑过心扉,风玲珑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夜扰留给她最后的沉重,
夜影西斜,万般俱籁。
楚凌目光充血的看着前方,俊雅的容颜渐渐透出一股戾气。
“主上…”风云看着楚凌如此,微微凝眸轻唤了声。
楚凌眸光微眯,顿时射出两道骇然的精光的看着前方,嘴角透着一抹诡谲的笑意的缓缓说道:“看来…欧阳景轩和离墨是打算动手了…”
风云不解,“主上的意思是…”他见楚凌已然恢复正常,不由得暗暗啧啧称奇。
楚凌冷嗤的勾了勾嘴角后转身,“通知他们,拖住欧阳景轩…”离墨,本君倒要看看,千年后,玲儿的归宿到底在你还是在我?!
楚凌身子微旋,人然后一跃而起的出了小院,消失在了风云的面前…
月色如钩,月影下一抹身影飞快的掠过,直直的朝着箫悦楼而去…突然,他微微凝气,飘身落在屋檐上,看着前方负手而立,几乎和墨空融合到一起的声影,嘴角透了一抹冷嗤。
离墨缓缓转手,夜风月影下,犹如谪仙一般清风道骨,却又好似魔鬼,准备随时侵吞人世间的一切…
“天君,好久不见!”离墨淡淡开口,鹰眸微凛之际,墨瞳变的幽深不见底。
楚凌冷嗤一声,“千年…对人界的时间来说,却是很久。”他嘴角微微勾了抹淡淡的笑意,透着嘲讽。
“看来…”离墨眉角微勾了抹冷然,“…天君的灵力已经恢复了成了。”
“只是一成,应该对你来说都是致命的。”楚凌冷然应对。
离墨默然,“如今…确实!”
“放心,”楚凌微微挑眉,“我和你的事情,早晚会有所解决…”他眸光陡然一凛,“当初我为她自甘堕入轮回道…如今你为她甘愿散尽灵力,你我,倒也为此扯平了。”
离墨微微勾了唇角,透出一抹冷然的笑意,眸光更是嘲讽的看着楚凌缓缓说道:“天君,你错了…”
楚凌面色暗沉。
“以前我不懂,至少如今我懂了…可你始终却都不明白。”离墨眸光微微透着一抹讽刺,“天君,看着如今的你,我倒是有些看到了千年前的我。”
楚凌听了,面色越发的沉。
“你我纵有对玲儿赴死的心,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是不是他想要的。或者…”离墨说着,面露了一抹自嘲,“或者我
们从来忘记了,对她,不应该是占有…而是,放手!”
楚凌冷嗤一声,“离墨,你认为你说这话我就会放手吗?笑话…我和玲儿当初天界本已成了定局,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再次介入,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吗?”
离墨摇摇头,却不是正规楚凌的话,而是对他执着的可笑,“所以,当初我也错了…”这个世间,不论贵贱,不问亲疏。真正从开始之初就为玲儿着想的,从来只有欧阳景轩一个。
他明白的太晚,纵有多少的原因,也不及一次的放纵…终究有了如今的一切。
欧阳景轩开始那句话便是对的…喜欢的,不一定非要在身边。有时候,伤害反而对她更好…
他,始终是看的最明白的!
这次,他和天君不知道谁能走到最后,亦或者最后同归于尽…将玲儿交给欧阳景轩,他放心。就和欧阳景轩明白,将玲儿讲给他,欧阳景轩也放心一般。
楚凌没有见过这样的离墨,千年前没有,千年后如今的人界也没有…他微微眯缝了视线,想要看穿他,可惜,他太过冷然。
“回去吧…”离墨淡淡的说道,随即转身,“你现在想要踏进箫悦楼见到玲儿,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会让你见到。”
楚凌嘴角微微抽搐,一抹利光射向离墨的背影…他今天再
次就是为了等他!箫悦楼的后院虽然只是奇门遁甲阵,可是去有离墨身边的魑魅和魍魉架设的结界…就是因为如此,所有至今只要离墨不允许的,都没有人能够进入后院。
他灵力纵然稍有恢复,可偏偏…不能冒险!
“你认为玲儿会一辈子躲在箫悦楼里?”楚凌冷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