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是不是傻,我可以让她后半生安枕无忧,她为什么要死啊?”
房山青放在身侧的手捏紧,不长的指甲狠狠陷入ròu里。
他看着毕兢尧,轻声道:“可能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可能她觉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毕兢尧掀起眼皮看向他,道:“你也在怪我是不是?”
“我只是个助理,从来没有质疑上司的习惯。”9
毕兢尧定定看了他许久,才道:“给范可馨回电话,周晚夏是我的妻子,她的后事,只能让我准备。”
房山青抿了抿唇,还是应下。
另一边,范可馨得到房山青的回复,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渣男,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出轨成性的时候没想过周晚夏是他的妻子,这会想起来了!”
千辞坐在一边,淡声道:“从法律层面来说,毕兢尧说的也没错。”
“他没有资格!”
千辞起身,轻轻拍了拍范可馨的肩膀。
“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肯相信晚夏死了,否则,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千辞眸色闪动。
“对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范可馨迟疑再三,才给房山青回了电话。
“既然毕兢尧非要如此,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一个小时后。”
城郊殡仪馆。
毕兢尧换下了衬衫,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西裤,从车上走下。
他看向范可馨:“周晚夏呢?”
范可馨冷笑一声。
“怎么,毕大总裁,拉人的车都不愿意派?难不成让晚夏跟你坐车回去?”
毕兢尧下颌线紧绷:“有何不可。”
“毕兢尧,你少在这里发疯!你要是这样,那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晚夏跟你走。”
毕兢尧还要开口,就见房山青从远处跑过来。
“范小姐,车子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总裁有些伤心过度,行事不当,还请见谅。”
他态度诚恳,范可馨也没理由对他发脾气,往旁边走了一步,让开了路。
房山青如释重负,毕兢尧却率先抬脚往殡仪馆里走了。
他连忙招呼抬棺人跟上。
毕兢尧刚踏进门,就觉得温度瞬间低了下去。
他看着屋内唯一一口水晶棺,心脏如同吊在半空,晃荡着没有落点,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房山青小声开口:“毕总……”
毕兢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棺前。
他一垂眸,便看见周晚夏那张紧闭双眼毫无血色的脸。
他胸腔内的心脏好像在此刻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