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先生,您看错了,那是您妻子本来就有的一点痣。”
或许是太小了,所以毕兢尧平时没有注意到也情有可原。
何初函话刚落音,毕兢尧便皱起了眉,断然开口:“不可能!”
“她身上的各种细节我知道清清楚楚,绝对没有这个痣。”
何初函耐着性子解释道:“毕先生,有时候皮下黑色素颗粒堆积,是会突然长出一颗痣的。”
毕兢尧薄唇紧抿,身上的冷意不要钱的往外放。
就在何初函快要坚持不住时,他开口:“你出去吧,明天让你的导师过来一趟。”
何初函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恹恹的走了出去。
而她不知道,在她出去后,毕兢尧如同万古不化的冰雕,在冷冻箱前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何初函的导师匆匆赶到。
何初函跟他说明了情况,导师也是心急如焚。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研究方向出了问题?”
就在两人陷入焦灼时,二楼房间的门开了。
毕兢尧面无表情的走下来,脸上冷沉一片,脚下的每一步仿佛都有冰渣碎裂的声音。
“张教授,何小姐,很抱歉,研究到此结束,不过我承诺的经费不会变。”
他一句话好似将何初函两人打入深渊,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
何初函焦急开口:“毕先生,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们可以补救的,我……”
“何小姐!”毕兢尧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语气凌厉至极:“我说,研究结束,你们可以离开了。”
感受着他骇人的气势,何初函心里难受至极。
比起钱,无法继续研究更让她心痛。
可毕兢尧做出了决定,他们毫无办法。
何初函只能跟着导师离开。
等他们走后,毕兢尧整个人都垮下来。
他眼中犹如秋风刮过,萧瑟又冷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房山青的电话。
“毕总,您今早的会议还有半个小时开始,您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司机去接您?”
毕兢尧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沉重:“不用,你去查范可馨现在的行踪。”
那边房山青似是愣住:“毕总,您找范小姐是为了……”
毕兢尧睁开眼,眼尾带着狠戾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