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军“哦”一声:“我,我室友好像知道。”
“最好把他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姐妹也弄清楚。”张跃民道。
公安大学课业繁重,像张学军他们专业,不光有文化课,还有训练课,比如射击。学生忙也就无暇关心乱七八糟的事。
要不是张学军他学姐追得紧,张学军的室友、同学大学毕业了,也不知道学校里还有他学姐那号人。
八卦人的天性。
学姐比张学军大了整整三届,又是女追男,公安大学独一份。当初向他表白就掀起轩然大波。现在又威胁他,他同学室友不想八卦学姐家都不行。
张学军的室友以为他屈服了,把自己知道的听说的一股脑儿全告诉他。张学军听完越发地不安,心哇凉哇凉的。
张跃民接过手机:“怎么说?”
“她家的人,不是在事业单位就是在机关——”
张跃民不耐烦听这些:“直接说最大的那位。”
“副,副市长,她爸。”张学军一口气说出来,身体虚的险些坐不稳。
屋里安静下来,静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历经沧桑,看遍世间百态的张爷爷也难得担忧起来:“这事得你大舅或二舅出面吧?”
张跃民在思考,“你当初报公安大学,是不是觉得穿制服很帅?”
“当然不是!”张学军忍不住大声反驳,意识到对面是帮助他的人,赶忙说:“抱歉。我我——”
张跃民:“副市长确实难办。他要是个贪官——”
“不是贪官,我室友说,刚正不阿。劝我不要担心。”
张跃民笑了:“刚正不阿也好,手段强硬也罢,都是对工作。他对儿女也能那样,他女儿绝对不敢说,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二十年后,我借张好好个胆子,她也不敢这样说。”
“那怎么办?”老村长不安地问。
张跃民想想,还是问出口:“有没有想过当兵?”
“当兵?”桂花他爹赶忙摇头:“不行,不行,当兵太辛苦。”
张跃民又想笑:“当兵要训练,确实辛苦。他这个学历出来是刑警吧?当兵只是辛苦,刑警工作还危险。他这样的到了部队也是在技术部门。冲锋陷阵轮不到他。只是到了部队,你那个女朋友可能受不了长期分隔两地。”
老村长忍不住说:“就是不当兵,有那个女人搁中间横着,以后也不见得能结婚。”说完看张学军。
张学军小心翼翼地点头:“她她也跟,跟您一样。”看张跃民,“以为我做了什么让我那个学姐误会的事。因为这事跟我闹有,快一年了。她还不知道昨儿发生的事呢。要是知道了,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桂花他爹还真不知道现在当兵能坐办公室,态度变了,又有新的担忧:“现在也不是征兵季啊?”
张跃民:“我知道冬季征兵。离征兵还有一段时间。”问张学军,“你只管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我到了部队,是不是就能避开她?”
张爷爷忍不住说:“当然。帝都一把手想进去也得提前知会一声。”
张跃民问:“敢不敢?”
“我敢也没用啊。十一长假结束,我就得,得回学校。”张学军想到这点都想哭,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位。
张跃民笑着说:“这就是我的事了。”
“你真有办法?”老村长问出来,几位老人同时看向他。
张跃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又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一个副市长而已。”
“而已?”老村长被他的口气惊得都想教训“熊孩子”,“帝都副市长等于副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