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部队,甭说校长,市长出面也没用。除非市长在部队有人。校长就告诉陈思他妈,有个叫赵新宇的可能是陈思要找的人。
陈思得了这个人名立即找他爸。
赵家小门小户,她爸有办法查的一清二楚。赵家不是,而且档案在军部,只凭一个名字,陈思的爸还没这么大能量。
第二年开春一开学,陈思就去帝都大学碰运气。
有了人名,赵新宇前些天还来过,帝都大学的学生还真知道,就让她问张跃民张老师。
陈思此时还没意识到这个张老师就是张学军他哥。
到了计算机系老师办公室,陈思看到伏案挥笔的人,身体往后踉跄了一下,撞到门上。
张跃民听到动静回头看去,扯了扯嘴角,一点不意外。
陈思回过神,一下冲到张跃民面前:“你跟学军什么关系?”
“学军?”张跃民放下钢笔,抬头看着她。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陈思比张跃民高出许多,无端地心虚,甚至自卑。
张跃民:“我确实不是他哥,但我是他叔。”
陈思讶异,显然没料到他们真是亲戚。
“有什么事吗?”张跃民还得接儿女,没时间同她绕弯子,“你没事我还有事。”再次拿起钢笔。
陈思张了张口,“学军入伍你的主意?”
“我侄子已满十八周岁,是个思想独立的成年人。他想做什么,我无权阻拦,他喜欢什么人,你也无权干涉。”张跃民很不客气地指责,“姑娘,二十一世纪了。古人还讲究门当户对,懂得强扭的瓜不甜。作为新时代女性,还是知识分子,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陈思恼羞成怒:“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和他事来找我做什么?”张跃民往后靠着椅背,面带微笑地看着她。
陈思:“你把他弄走的!”
“这话说的,真不像一个大学辅导员。”张跃民的眉头挑一下,有点确定他那个办法可行,“学军宁愿听从我的安排,也不想跟你生活在同一片天地,该检讨的人是你。”
陈思心哽一下,不甘心地抿抿嘴:“我知道张学军老家哪儿的。”
“我可以理解成你威胁我?”张跃民收起职业微笑,“我不想说难听的。长得也不丑,何必呢。”
陈思面带嘲讽地问:“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张跃民想翻白眼,不喜欢梁好运娶她做什么。虽然他始于颜值。
“我儿女上幼儿园了。”
陈思吃惊,显然她误以为张跃民跟她一样是辅导员。学生称其为老师,不过尊称罢了。
张跃民:“我今年三十三周岁。省得传出去说我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你一个女人。趁着现在没人,我劝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他们家确实根正苗红的小老百姓。我,你惹不起!”
张跃民既然是张学军的叔叔,肯定跟张学军同村。五里坡的人,最大的人物又能有多大。
陈思在社会上历练几年就会知道,平平无奇的保洁阿姨也有可能腰缠万贯。然而她娇养长大,能干出强迫的事,显然被父母宠坏了。毕业后就留校,压根不知世间疾苦,也不知世间险恶。
说难听点,情商还不如五里坡那些在县里上中学的孩子。
陈思:“因为你师弟赵新宇?”
“仗着我师弟的关系?”张跃民轻笑,“你爸是副市长,我只是他师哥,他犯得着为了我一个亲戚而得罪你们家?”
陈思依然不信,张跃民有自己的门道,何必废那么大周折。
陈思:“谁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勾当。”
张跃民不气,跟一个被宠坏的大小姐置气,跌份儿。
“你可以查。这点对你爸而言不难。”张跃民扬起笑脸,尽是轻蔑,故意刺激她。
陈思气得掉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