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姑娘摇了摇头,“他管不管的我们不知,只知道有人曾为此告到节度使府衙,状说他这位小舅子仗势欺人,可结果呢,那人反被打死……”
裴洛城默然不语,看来绥安的情况远比他们在京中听闻到来的更加糟糕。
既然马都头人已经不在了,他再多逗留也是无济于事。
再说了,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也实在不便。
于是起身准备拜别马姑娘。
“方才那些人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既然马都头人已经过世,姑娘在这里既无牵挂,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多谢公子提醒,我也正有此意,”
说完,裴洛城起身离开。
“公子等等!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今日得公子搭救,小女心中感激不尽,来日若有机会定当衔环相报。”
身后的马姑娘将他叫住,她缓步走到裴洛城身后,定定地注视着他的身影。
“不必了,”
马姑娘又上前一步,欲言又止,“……敢问公子可是从上京来的?”
裴洛城怔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公子rǔ名可是叫明轩?是骆家后人。”
裴洛城心中一震,立即转回头,诧异地看着马姑娘。
她见裴洛城如此反应,心中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不由壮胆道:“阿爹去世后,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就是为了在这儿等候公子,阿爹去世时曾嘱咐过女儿,说你一定会找来他。”
“马都头临终前还说了什么?”裴洛城追问道。
“阿爹说你一定会来这里找他,打听十三年的事,他留下话说,当年他之所以能救下公子当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授意他无论如何要为骆家留下一条血脉,那人还说了,他相信公子你的父亲,就是骆将军绝不可能投敌卖国,而骆家一门也是无辜被牵涉其中,”
“那人是谁?”
“……这,阿爹他没说,他临终前,只是嘱咐我,要我一定在这里等公子,还说请公子务必相信骆将军的当年冤案必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裴洛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