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屿握紧他的腰,低头在夜幕下的黄浦江畔跟他接了个吻,眼神藏满温柔笑意。
拍完上部电影,江阮暂时就没接别的戏,除了一些杂志和代言,目前手里的通告就只有《最佳拍档》剩下的几期,也还没进行到新一期录制。
去年江阮接了太多片子,都是当时公司为了拖住他,逼他接的烂片,姜南的意思就是让他先稍微歇一段时间,不然再有能力和商业价值的艺人都经不起这样消耗,反正一时半会不缺曝光度。
江阮就待在剧组,等谢时屿杀青。
谢时屿一开始跟他说让他当助理,不听话就训他,都是嘴欠哄他玩的,见江阮还真的认真每天陪他早起去片场,抱着他的外套和水杯,任劳任怨跟着他,觉得又好笑又有点心疼。
“你去保姆车上睡一会儿,”谢时屿接过外套,没穿,伸手搭到了江阮肩上,然后搂住他说,“或者嫌闷的话,就去休息室,别跟着我了。”
旁边谢时屿的助理还在,江阮脸颊微红,讪讪地说:“但是我没觉得累……”
他过来就是想见谢时屿的,要是不跟来片场,每天醒着能见到他的时间也就两三个小时,谁知道回燕宁之后谢时屿还会不会有别的通告,不像片场这么偏远,他都没法跟去。
江阮不情不愿地听谢时屿的话,准备去保姆车上,谢时屿看他满脸不高兴,又把人拽回去了。
“小孩儿,”谢时屿忍不住笑,拿他没办法,江阮向来有什么情绪都不愿意透露,尤其是负面的,有时候江阮不高兴,他还真看不出来。
不想他回去闷闷不乐地待着,轻声骂他,“欠收拾,那就跟着跑腿吧。”
谢时屿又接着拍了三四天才杀青,去跟导演应酬吃了顿饭,就和江阮一起回燕宁。
他们搭的是深夜航班。
上去之后,谢时屿抬起手搭在江阮肩上,半搂着他,捂住他眼睛,让他待在自己怀里睡觉。
这次都没再多想,江阮身上还披着谢时屿的薄大衣,浑身都被那股好闻的气息包裹起来,枕在他胸前很快就睡着了。
谢时屿倒是不怎么困,拿着平板去审姜南新发来的剧本,想挑部戏帮江阮转型。
他指尖不太老实地捏着江阮薄红的耳朵尖,又捏他脸蛋,江阮竟然一直没醒,就稍微皱了下眉头,往他怀里缩成一团。
谢时屿忍住笑,没再折腾他。
有了谢时屿工作室这边专业团队的配合,江阮筹备电影的进度加快,选角也基本妥当,差不多国庆之前就能正式开机。但注定很难上映,所以准备低调拍摄,不宣传,也不召开发布会。
回到燕宁,各自忙碌了几天,跟张树约了去酒吧见面。
酒吧暗蓝的灯光迷离晃眼,乐队噼里啪啦敲起架子鼓,江阮叼着烟,压低棒球帽,去吧台问了问包厢的位置,然后径直想走过去,却被舞池附近扭摆腰胯的那群人挡住去路。
他脚步一顿,侧身往旁边绕,拿起手机低头想看一眼谢时屿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结果才挤出人群,走到偏僻处,突然被一双手在腰上极暧昧不清地抚摸了一个来回,甚至在他脸色骤然冰冷,蹙起眉转身想动手之前,借着吧台和绿植的遮挡,滑到他屁股上揉了一把,指尖暗示性地蹭过他尾椎骨。
江阮想都没想,随手从吧台上抄了个酒瓶,回头就想砸过去,却被猛地攥住手腕。
“……嘘,”身旁的人像是已经喝过酒,没醉,只是嗓音显得更懒散,那双丹凤眼藏着笑意朝他压下来,卸掉他手里的酒瓶,挑了下眉,恶人先告状说,“想怎么着,谋杀现男友?”
江阮无语了,心跳平息下来,又迟钝地满脸红透,呐呐地说:“你为了吓我,在这儿等多久了?”
“没几分钟,”谢时屿没憋住笑了,“我就是出来点了杯酒,顺带透口气,正好看见你从舞池那边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