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晚倔强别过脸,狠狠盯着他。
路沉心情好,勾着嘴角对管事说,“让人送他们。”
言罢,路沉自己开车驶离原地。
管事内心是迷茫的,他们家先生的脾气,真的有点阴
晴不定呀!
这是哪儿被取悦了?他怎么还没有察觉到?
不过既然路沉都发话了,管事忙松开孙展成,笑着对孙晚赔礼。
“还请孙小姐见谅,我这就给您安排车。”
孙展成跑到孙晚身边的几米路,着急中跌跌撞撞的,很是狼狈。
可他眼里的一丝清亮犹存,仿佛她就是他的希望。
孙晚难过的心口生疼,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到底要拿眼前这个人怎么办?
是他的母亲害死了她母亲,是他的母亲让她失去了原本美好的温暖家庭。
有了路沉的话,孙晚他们离开的便顺利许多。
给郭玉佩打了电话,让人把她送到商场,孙晚先带着孙展成买了衣服鞋子。
今早她去儿童房找孙展成时,看见屋里崭新的衣服和鞋子了!
昨天夜里路明天对着管事的喊话,她听到了。
那该是给孙展成准备的,可他没敢穿。
他活的太小心翼翼,比她还要过分的战战兢兢。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变成了这样?
孙晚做不到云淡风轻,所有的负面情绪吞噬着她,侵蚀着她,愈演愈烈,越来越汹涌。
从买衣服到从商场出来,孙展成不知道偷看了她多少次!
他总有顾虑,像是担心她把他收拾干净,再把他送走。
停在人流涌动的街口,孙晚定住脚步,深呼吸,扭头问他,“在哪上学?”
他总该去做他的事情吧?
孙展成摇头,实话实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学校了。”
他不敢去,老师也厌烦他,不怎么乐意他去,他后来就干脆不去了。
再说,原本高昂的学费住校费,父亲也给不了他。
他倒是想换一所新的不那么贵的学校,可没有哪一所学校肯接收他。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现在这样。
其实他知道,父亲明明可以坚持活下来的,可他还是选择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