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珍儿姐姐牵着我的手,眼睛亮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搬家时珍儿姐姐提议的,她说,要在我认祖归宗之前,将我好好培养,今后为她的理想做准备。
她的什么理想?我不知道。
只是从此以后,我成为了她的亲弟弟,牛家的二小子。
珍儿姐姐很是厉害,她头脑灵活,想法极多。
在偏远的山村里,用自己的智慧为我们一家四口人创造了财富和条件。
我读书的束脩,珍儿姐姐总是早早地就替我准备好。
逢年过节,珍儿姐姐还会替我给老师们送礼。
老师们都很喜欢我,因此教我的时候也格外用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考过了童试,也过了乡试。
珍儿姐姐很忙,每日都在忙着尝试各种各样挣钱的花样。
可惜,偏远的山村限制了她的发展,人们都说她的东西样子好看,却不实用,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她只会偷偷啐两口,说一帮乡巴佬不配用好东西,然后再笑着照着阿公阿婆们的建议去修改。
她从念叨自己生不逢时,不能像其他同类一样大放异彩,大展拳脚。
她说的同类人是什么,我不清楚。
可她应该不是牛婶婶的珍儿姐姐,这我很清楚。
后来,牛叔叔和牛婶婶去世了,珍儿姐姐就带着我去了京城。
她将我安顿在一户人家,自己则卖身进宫做了宫女。
她很厉害,即便身处皇宫,却不时地从宫里给我捎出银两,供我继续读书习字。
直到一日,她派人捎信给我,她被皇帝宠幸了。
她说:时候到了,让我完成自己的使命。
于是,我捏着那枚玉佩,找上了顾侯的府邸。
自此,我成了顾侯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儿子,顾清长。
顾侯深觉亏欠了我们母子,特意亲自前往清县,将母亲的坟墓迁进了顾家的祖坟,和原顾夫人靠在一处。
顾侯的新夫人看我的眼神不甚和善,而我也视她为无物。
我在顾侯面前闹腾,也假意被新夫人虐待嫌弃,顾侯果然生了新夫人的气。
顾家嫡女顾清文看着我摇了摇头:“何须如此,你俩井水不犯河水。”
我捏紧拳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难道也不想知道,你母亲的病情为何急转直下,去得那样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