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妃吓得惊叫一声,容郡王妃和王侧妃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苏锦婳到还算淡定,但袖中素手的指尖处,也有些发白。
“你!你简直放肆!”
“弟弟也是好心,弟弟知道大喜欢这马,可畜生难训,有一就有二,若是不教训一下,怎么会长记性。”
容郡王满眼心疼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千里驹,这马可是他寻了许久才找到的。每日着专人精心养护,甚至亲自喂马,喜爱异常。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人一剑捅死。
容郡王一字一顿道:“希望他日六弟的马,不会成了我的。”
“大哥放心,宸王府的一草一木,这辈子只会也只能长在宸王府里”,宸王拿帕子仔细的擦干净,剑上的血渍,“这才对,宝剑怎么能不见血呢。”
说完便把擦干净的剑放回了剑鞘里,揽着苏锦婳边走边说:“多谢三哥三嫂款待。”
容郡王瞪了举办马球宴的直郡王一眼,直郡王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愣住了,唯恐被迁怒到,连忙找了借口提前离开。
庄子外面,孟氏担忧的快步走到苏锦婳的马车前。
“婳儿,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苏锦婳宽慰说:“是容郡王的马惊了,王爷担忧容郡王,所以才杀了那匹马。”
孟氏看出苏锦婳是在说谎,但见宸王脸色不太好,也没多问,便告辞回去了。
两人上了马车,宸王把剑扔到一旁,紧紧的抱着苏锦婳,苏锦婳回抱住宸王。
“总有一天,我要亲自……”
“明瑾。”
宸王没有说下去,抱紧了苏锦婳。两人就这样抱着,苏锦婳一直靠在宸王怀里,直到宸王府外。
……
孟氏一路惴惴不安,扶雁菱的脸色也有些白。
“母亲,王爷刚刚是动怒了么,王爷会不会生王妃的气?万一……”
孟氏打断,“不会的,王爷不会生婳儿的气。”
回了府,到了晚上。孟氏还在担心苏锦婳,反复的回想刚刚宸王的神色。但越想越担心,直到晚上去福寿堂用饭都没好转过来。
胡氏最先注意到孟氏的不对劲,问道:“怎么神思不属的,还有雁菱怎么脸色也这么差?”
孟氏回神,强挤出一抹笑,“没事,就是刚刚马球赛上,婳儿和王爷闹了点不愉快。”
胡氏笑着说:“小两口那有不拌嘴的,婳儿一直稳重,你没必要太忧心。”
孟氏点点头,“母亲说的是。”
苏永康觉得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但也没问。
等从福寿堂出来,苏永康才问:“到底怎么了?”
“王爷把容郡王的马给杀死了。”
苏永康凝眉,“是不是和婳儿有关?”
孟氏低声说:“我也不确定。一开始王爷就不知道为何动了怒,狠狠的抽了容郡王的马一鞭子,等比完王爷直接拿着刚得的剑,刺向了容郡王的马,说是要祭剑。”
苏永康摸了摸胡子,“那王爷走时,神色如何?”
“神色有些不愉,三位王爷打马球前说了好一阵子话,只怕容郡王他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万一王爷误会了婳儿可怎么好。”
“明天我叫人去问问,你也不要太担心了。那日回门,王爷对王妃态度自然亲密不似作伪,王爷应该不会怪王妃的。”
孟氏听到这番话,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旭日东升,日近正午。
为了祛暑,屋里依旧放着少量的冰,冰盆边放着一个“风扇”,将凉气朝着室内吹去。
纱幔里露出一只雪白的胳膊,上面带着斑斑点点的红痕,犹如红梅落雪分外诱人。
苏锦婳轻咳一声,下意识的嘟囔,“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