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婳给宸王到了一杯茶,见宸王愁眉紧缩便问:“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愁眉不展的?”
宸王喝了一口,“甘州蝗虫密集,数量众多。只怕是要颗粒无收,这还不是让人最担心的,只怕蝗灾过后会有大旱降临。”
蝗虫过境之后本就粮食减产,而且多数伴随着大旱,确实让人忧心。
苏锦婳凝眉,“这可真是多事之秋,我会叫府里早做准备的,整理一下。仔细看看库房里的东西,一些个用不上的,便都拿出来,用于救济灾民。”
宸王把苏锦婳拽到自己怀里,“确实该准备准备,毕竟到时候免不得要布施。你今天怎么穿的这样素净?”
苏锦婳闷声道:“袁家祖母没了,我刚刚去了袁府。我有些担心姐姐,想着这几日都叫太医过去,给她看看。”
宸王点点头宽慰:“嗯,确实该注意。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太伤心了。”
苏锦婳轻叹一声,“袁祖母对我和对姐姐一样,如今骤然去世,心中难免伤感,但我就是在伤感,又那里比得姐姐难过。”
宸王抱住苏锦婳,正想安慰春红便低头进来禀报:“王爷,王妃,康王到了,说是有事找王爷商议。”
宸王起身离开。
……
转眼间十天过去,这日清晨苏锦婳刚收拾好,正打算出去喂鸽子。
就见楚嬷嬷领着宫里的太监过来,苏锦婳瞧着觉得这太监有些面熟,听到是皇后传召,这才想起来他是皇后身边太监。
苏锦婳坐在马车里,不大清楚皇后传她是何意,但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问皇后娘娘安,问各位娘娘安。”
皇后厉声道:“宸王妃你可知罪?”
“不知皇后娘娘何故这么问?”
“何故?之前你在中秋那日举办宴会有功,陛下对你赞誉有加,可以你却飘飘然起来。竟然敢阻止太医给慎修容看诊,慎修容可是你的庶母,你竟然如此不敬,你是何居心。”
苏锦婳不急不缓的说:“儿臣并不知道此事,不过儿臣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左右宫中太医行事。”
“你没有?你家姐有孕,以身体不适为由多次请太医。这本没什么,但是我问你,昨晚你为何要把太医院中所有太医都叫走。”
懿贵妃见皇后得意帮腔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吧?就算是宸王得宠,宸王妃一贯知礼守礼,也断然不可能做出这等无理之事。”
皇后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本宫也知道宸王妃一贯克己守礼,可是此事确实是因为你而起,若是本宫绕了你这次,后宫众人都效仿起来,那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皇后娘娘恕罪,但此事儿臣确实不知情。儿臣确实因为家姊身体,派了太医去给家姊诊脉,但儿臣绝对没有吩咐过让太医们,不给其他人诊治。”
慎修容抚着胸口道:“你自然不感,但是太医院的人却喜欢谄媚讨好,这是本宫病了,本宫尚可忍一忍,若是陛下龙体有恙,你担待得起么?”
苏锦婳不卑不亢的说:“既然修容娘娘也说此事是太医们谄媚讨好,那该受罚的自然是那些,恶意讨好的太医。”
懿贵妃继续帮腔,“宸王妃说的是,此事虽然是宸王妃疏漏了,但是错又不在宸王妃。自然皇后娘娘您是六宫表率,要是硬说此事错在宸王妃,那宸王妃也只能乖乖认罪了。”
皇后喝了口茶,“虽然此事错不全在宸王妃,但是到底因你而起。本宫就罚你在宫门口跪上一个时常,你可服?”
苏锦婳知道不领罚,这事是过不去了,“儿臣遵命。”
说完便跪在了宫门口。
春兰心疼的说,“外面这么冷,跪上一个时辰,王妃那里受得了。那个慎修容根本就没事,明显就是和皇后做好局,在恶意污蔑王妃。”
“这里是皇宫,既然皇后要处罚我,那我跪着也就是了。”
春兰小声抱怨,“她们分明是见王爷不在,故意欺负王妃。”
“不要说了,左右她们不敢做的多过分。”
春红犹豫道:“要不奴婢叫人去请平郡王妃来?”
“不必,一个时辰而已。”
半个时辰后苏锦婳觉得自己有些腹痛,但是也没在意,只以为是自己的月事来了。
后来下面的衣裙上直接晕开了一大片,苏锦婳也昏了过去。
“王妃!您醒醒,您别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