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嗣王看向秦亦眠,“你有什么好办法?”
“却有些拙见,最简单不过的办法,王爷大可以家人相要挟,这个名单上,都是平郡王手底下大臣最为重视之人。只要想办法把他们都截走,以他们做要挟,我想他们不会不听命的。”
“你倒是顾虑的周全,连名单都准备好了。”
秦亦眠浅笑道:“我自然时刻都为王爷考虑。”
“很好。”
有了容郡王的试探,别有心思之人彻底坐不住了。就连安郡王都联系了几位宗亲密谋,想着要篡夺皇位。
就是不知安郡王是被辅佐的那个,还是被当做踏板那个了。
墙上剑影闪过,不久的一幕再次重现。不过是换了人,安郡王从南侧的宫门混入皇宫,直嗣王则是带着人从密道步入了皇宫。
两边的人,在康元帝寝宫门口不期而遇。
直嗣王看到安郡王眼里透着一丝意外,而后变转为了讥讽。
“就凭你也配?”
“怎么,被养在皇后身边几年,就瞧不起同样出身的我了?真说起来你母妃的出身,比我母妃还要低上不少,我母妃好歹是正经的良籍,而你的母妃不过是个卑贱的乐姬罢了!”
“住口!”
直嗣王朝着安郡王的方向刺去,安郡王抬剑接住,两人兵刃相接,打的不分你我,招招狠厉直逼要害。
两边的人也拼杀起来,血洒了一地。
“认命吧,你是无法和我抗衡的!”
安郡王毫不示弱的顶回去,“我看该认命的是你吧?”
“你以为这些中心是真的帮助你吗?他们不过是想要趁乱夺位罢了!”
“他们拿我当棋子,焉知我没有拿他们当棋子,你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别人的棋子?”
直嗣王和安郡王身上都已经挂挂了彩,安郡王一个疏忽,被直嗣王一剑刺穿了肺腑。
安郡王不甘心的朝着寝殿的方向爬了爬,最终无力的停住了动作。
直嗣王脸上浮现出笑意,可还没等他得意多久,他就被人给刺穿了。直嗣王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冒出的剑尖,回头却看见了平郡王。
御林军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拿着长矛,将叛军团团围困住。
直嗣王不可置信的看向完好无损的康元帝,“怎么可能?”
“很意外,是不是想着朕死了,然后随便给太子按个罪名,之后篡改了诏书,然后你好爬上帝位?”
“为什么?明明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被你放在眼里?”
“若是你安安分分做一个闲散王爷,朕自然不会将你如何。我想太子也有这个容忍之量,是你自寻死路,想要弑兄杀父。”
直嗣王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大笑了起来:“凭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容郡王,直嗣王意图谋反,即日起贬为庶人,发配北陵城,永世不得归京。镇远侯府,忠顺侯府妄图弑君,诛其三族。”
一夜间,两位王爷,两家侯府覆灭。朝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极力和这四家撇清关系。
金銮殿上,天子高坐在龙椅上,大殿里静谧无声。
直到忠嘉候上前一步,打破了这份平静。
“陛下,臣以为苏少傅以及苏少卿和叛党勾结一事多有漏洞,臣请陛下重新调查此事。”
“准奏,此事既然有你提起,那边交由你来查证,务必要还苏家清白。”
“微臣遵旨。”
这要是搁在容郡王和直嗣王没有倒台前,恐怕早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了。但是现在主子都倒台了,他躲还来不及,那还有心思阻止别的,恨不藏起来让人看不见自己才好。
“陛下,臣有事启奏。直嗣王谋反,臣以为不单单是忠顺候一人参与,还需追查。”
封国公头上直冒冷汗,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冰窟。
康元帝没有开口,看了封国公一眼,仿佛又看见了老封国公,阻止他立以柔为后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