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侄子从姐姐肚子出来,我教他画。”
“不对,姐姐肚子里的是你的外甥,你是他舅舅。”
福安不明白,啊姊和嫂嫂还有哥哥都是一个辈分,为什么哥哥和嫂嫂的孩子叫侄子,啊姊的孩子就是外甥呢?
苏锦婳见福安一脸迷糊,摸了摸他的小脸,福安恍然大悟:“是不是因为小侄子和我一个姓,外甥和姐夫一个姓。”
“对。”
“那我要外甥和我一个姓。”
苏锦婳捂嘴笑,“那你问你姐夫愿不愿意。”
正巧宸王这时进来,福安看到笑眯眯的宸王,莫名还怕,一溜烟跑走了。
宸王疑惑道:“福安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这么怕我?”
苏锦婳笑着把刚刚的话给宸王说了一遍,宸王笑着道:“我说呢,原来是打了歪主意。”
宸王看向春红春兰,“怎么你们两个不在偏院歇着,却跑来伺候王妃了?不怕宁远和念恩吃味?”
春红和春兰俏脸一红,福身下去了,春华和春果也跟着下去了。
“还是你能制她们,这两个丫头在我身边,一会儿嘱咐这个一会儿嘱咐那个,可是能把人念叨的头都疼。”
宸王摸了摸苏锦婳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不少。”
苏锦婳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肚子,“确实大了不少。”
宸王陪着苏锦婳用了膳,就被太子派人叫走了。
苏锦婳自个一个人待着也怪闷的,就叫人把福安抱了过来,孟氏担心福安冒失,也跟着过来了。
福安乖得很,就拿着笔在一旁画画。
“最近宁安伯府的人,可还去府上捣乱?”
孟氏笑着道:“没怎么去了,本来我也不能帮着她们什么,她们自己愿意往府里跑。如今知道我不能帮到她们,她们自然老实了。”
“唯利是图,她们那点小心思,也就只能用在这上了。”
“最近她们母女许是知道在我这儿行不通了,竟然开始频频往定远国公府,可是把定远国公夫人烦的不行,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定远国夫人都躲到手帕交家里去了。”
苏锦婳噗呲一笑:“那孟姣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宁安伯也不说管管。”
“他那会管这个,他巴不得自己女儿在攀个高枝,好让他又源源不断的银子花呢。你不知道宁安伯府现在就剩个空架子了,就是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了。”
苏锦婳诧异,“好歹是个三等的伯府,怎么就到了这份上了?”
“宁安伯好赌,又喜好奢靡,宁安伯府那点银子,照他那么个花法,能花到现在都是因为之前人积累的够,要不然那儿够他这么挥霍?”
“我说呢,不过她们母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连定远国公夫人都敢歪缠着。”
孟氏轻笑一声道:“只要能让她们好过一些,她们才不怕被人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呢。”
这个时代最重名声,尤其是女儿家的名声,孟姣如此自轻自贱,不拿自己的名声当一回事,只能是惹人耻笑。
“她这样,只能是自毁前路。”
“她母亲就是靠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斗倒了先头夫人,她又瞧不上宫里的嬷嬷,死活不请人教导孟姣规矩。就觉得自己的手段才是最该学的,殊不知她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是最该摒弃的。”
孟氏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其实孟姣小时候也不错,之后后来被她母亲教导的,实在是不成个样子。”
“小孩子都心性最容易受到别人影响,孟姣有那么个不明事理,不分轻重的母亲,也怪不得会变成这幅样子。”
“说的是呢。”
苏锦婳不愿意在提她,转而问:“对了大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