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客气了。”他最终还是放开手,退后一步,朝我行礼,流卷一地残香。
“母后,我没事。”虚弱地笑笑,我反握住母后的手,两人相携迈上金阶。
抬眸,这才发现殿门口,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沉稳而立,景行然就站在那里,淡淡的光辉笼罩周身,衣袂上是流动的花纹,卓然而立,优雅风华。而他的视线就这般粘合在我身上,又仿佛透过我,望向了退离我几步的风黎瑞。
“怎么回事?两个人都这样不小心……”父皇走向了我和母后,声音嘶哑沉痛,我视线一扫,竟眼尖地发现昨日还不曾有银发的黑发中夹杂了一根银白。
父皇何等尊贵霸气,如今,当真是应了那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只余沧桑吗?
不,不会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父皇,三哥他……三哥……”
一双臂膀坚定有力,将躁动不安的我扶稳。肩上是一圈透露着暖意与温馨的束缚,景行然几步走到我身旁,众目睽睽之下已然将我圈在了自己怀内:“紫儿,切莫激动。”
四目相触,我瞧见了他眼中的担忧。深沉的血丝侵染在他眼眸,是通宵熬夜的后果。
我和母后分别由景行然和父皇扶着,一步步走入那金碧辉煌的所在。
朝阳的光芒万丈,透过窗棂撒耀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内,百官分站两侧,文武官员再不似以往那般身子笔挺,而是纷纷街头接耳,小声地各自咬着耳朵。
而讨论的目标,无疑便是大殿中央最醒目的那口棺柩。
棺柩确实是上好的,若是细看,还会察觉出它通体冰han,冒着冷气。因着冷热交替,棺木周身已经沁上了水珠。这,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水晶冰棺。
母后当即挣脱父皇的怀抱冲了过去,我在景行然搀扶下紧随而至。
一声惊呼,母后瞬间大受刺激般昏迷了过去,被父皇长臂一捞抱在了怀中。
原来答案,当真是这般无情吗?
冰棺通体白色,棺盖则是透明的。
不需要轻启,我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棺木内的一切。
确实……是三哥。
一身云纹锦衣,竟是那日三哥急匆匆找我来鉴定两幅画时的那一身。可惜当时衣着光鲜,如今那身衣衫却已经黯淡了光芒,褶皱斑斑。
三哥那么爱干净爱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