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算准了这一点。
而事实上,天底下有哪个母亲可以做到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呢?怀胎十月,嗷嗷待哺,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人都无法割舍的。
“好,我应下!”
我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我的这一妥协,在不久之后,让我深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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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日晚间必会去教授汀玉音律。而每一次,那铁面男子及那汀玉的哥哥都会在场。几人凝神倾听,听到兴起竟然会和起拍子来。
接触之后,我发现汀玉当真是有音律方面的造诣。金石之曲最是难学,一般人十天半个月才可以学得一首,她第二日便可在我面前绘声绘色极为传神。看着那张姣美的面容,我突然有种惺惺相惜之感。是以,又将自创的一些曲子教出了手。
日子一晃过得很快,我对汀玉的教曲并没有一味停留在笛子方面,又扩展到了瑶琴长箫。
其实这许多的乐器,抚琴才是我最擅长的,也是我最喜欢。
不过我意识到那张琴是汀玉那位哥哥汀江心爱之物,每每教授的时候他便紧张兮兮地在旁盯着,生恐我弄断了它的琴弦。是以,我只教了一次琴曲,便不再教了。
殊不知,正是由于这点,在不久的将来我才得以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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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弦三两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千呼万唤始出来,汀玉一身天然舞纱曳地裙,大冷的天却依旧穿着单薄,随着每一个舞步挥洒,她口中呼出的气体便泛动在空中,在这船舱内化成一抹白气。
怀里的景诺睿小祖宗一个劲地往外钻着,那好动的手脚以及那目不转睛的眸子,几乎要让我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才这么点大就成了一个色胚。
拍了拍他那肥嘟嘟的手,我故意压低声音恫吓道:“再不老实,就将你塞到货舱让云兰好好整治整治你,明儿个也不用和娘亲一起去找你父皇了。”
小家伙仿佛是被我面上的严肃表情给惊愣住了,小小的嘴一张一合嗯嗯啊啊,我原以为他会立刻发挥他地动山摇的哭功,不曾想,竟是扒拉起我手中的勺子。
好吧,看来相比于美女,这个小祖宗对于吃更感兴趣。
当然,我绝对不会相信他是听懂了我的威胁才会如此。
“凌姑娘的儿子天庭饱满,双目如炬,长大后必为不可多得的有才之士。”铁面之下声音沉稳,泛着一股子慵懒的客套。
“承公子吉言,我这顽劣小儿日后不闯出些祸来,我这做娘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