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而她身后的魏达,依旧是一身黑衣,不过总算是将那蒙面的黑巾摘了下来,顺眼了许多。
但是问题不是在此,而是……
我正衣衫不整地给景诺睿小祖宗喂奶!
“属下该死!”
魏达意识到自己逾矩了,急急下跪,头垂下。
云兰也发现了这般尴尬的一幕,慌忙下跪:“都怪奴婢,奴婢不该不经公主允许就入内,魏将军都是被奴婢唆使的,还请公主罚奴婢一人。”
“属下差点犯下大过,请公主责罚!”魏达差点都将眼睛埋到了地上,声音中是懊恼之色。
我没有出声。
景诺睿小祖宗呲溜呲溜吸食得正欢畅,丝毫不知此刻正经历着一场风起云涌。
唯一庆幸的,是我的衣衫虽凌乱却并未解下,不至于被瞧了什么去。可到底,还是不雅。
然而,若不是在关键时刻魏达率领众暗卫现身,恐怕我早就被贪官金大人的人给整死了,而且若没有他带着人暗中保护着,恐怕我和小祖宗也早就像失踪的女人小孩一样,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他有功在身,我也不可能真的重罚他。
“我无事,你们都下去吧。”低沉着声音,我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公主?”云兰试探着抬眸,却在我一个肃然的眼神下最终讷讷地垂下脑袋,“谢公主,奴婢告退。”
走的时候,忙拉起还跪在地上等待着处罚的魏达。
“公主是良善之人,不会杀了你或命你自杀的啦,魏将军尽管放心。”远远的,竟还能够听到由风传来的声音。
我微微勾起唇角。
竟然,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为了身子被人差点瞧去而杀人?
“景诺睿,你知道就因为你的贪吃,闯祸了吗?你说说,娘亲应该怎么罚你才好呢?是睡觉的时候没有娘亲抱,还是吃饭的时候没有美丽的姐姐哄,还是在你想要便便的时候让你自力更生?”对着怀里头那个小人儿,我说得煞有介事,岂料后者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小嘴停止了吸食的动作,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一抹近似谄媚的笑出现在他那小小的轮廓上,状似讨好。他的小身子拱啊拱,竟一个劲往我的身上拱过来。那个巴结的小样子,还真是够讨人喜爱。
这小祖宗,总是凭借着自己美丽的面相博取同情,这一点风流的品性,倒是和他父皇一个样。
不过那大的是根本不用自己出马,只要勾勾手指便有一大堆女人趋之若鹜。后宫里头的女人自是不必说,民间的女人可没少见。而以前一跃成为贵妃的江舒薇,便是一个很好的典型。
*
午后天气暖和,抱着景诺睿小祖宗出来到院子里头晒晒日头,早有殷勤的行宫婢子们搬东西的搬东西,端茶递水的端茶递水,准备水果糕点的准备水果糕点,紧张忙碌,仿佛只要稍一松懈,便会丢了命似的。看来是金大人之死让她们对我有所忌惮了。
我微微一叹,便抱着小祖宗躺在了藤椅上。
底下垫着一条毯子,身上又盖着一层薄被,也不必担心会着凉。
“公主,之前的事,您不会跟奴婢计较吧?”
云兰有些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面前,手一挥,打发掉了那些个婢子,笑得有几分腼腆。
难为她还记挂着。
我原本还想着逗逗她,但连日来再也没有景行然的消息,顿时也失了兴致:“本公主像是会恩将仇报的人吗?魏达救过我,你呢,也跟随我多年,事无巨细地帮衬着我。这样说,明白了吗?”
总算是得到了一个令自己心安的答案,云兰忙屁颠屁颠地逗弄起躺在我怀里头昏昏欲睡的景诺睿小祖宗:“公主大人大量,云兰就知道您不会真的难为奴婢和魏将军的。”
“那位新上任的何大人,最近没有动静?”按理说,知道我这个自称为君后的人在行宫里住着,该来拜会才是。即使不来拜会,邀请我过府一叙的帖子也该派人送一份来。不过这位新来的官员,却是连应承这些都懒。
“屁大点人物,说穿了不就是个宦官,居然还被他混到了这么个千载难逢的好差事。人家这是捧着个官位当香饽饽,自以为是妄自尊大呢!”
“景行然被我父皇杀了的消息早就不是秘密了,我这个自动送上门来被他们调查的嫌疑人物他们竟然不在意,恐怕朝廷内那只黑手,早已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局。引他功败垂成的一个局……”
“怪不得公主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行宫,也不见您出发去川纳,原来公主一直在琢磨这件事。”云兰将煮好的玉米糊糊往小祖宗跟前送。
小祖宗今儿个心情似乎格外地好,懒洋洋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