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传出这样的消息,莫非消息是朝中主战派的人故意放出,以我为反击姑苏国的诱饵,师出有名?
一国的君后被他国所劫且沦为他国的玩宠,这般的消息一放出,不正是两国开战的最好契机吗?
“娘娘,您居然还有心思笑,那些人这样污蔑您,奴婢都快愁死了!若是百姓真信了谣言,回头来行宫闹事,您岂不是……”
我浑然不在意地又给她满了一杯水:“知道这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吗?”
“啊?”一拍脑门,云兰终于反应过来,“魏将军派人去查了,是姑苏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那个姑苏国王子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敢如此污蔑娘娘的清誉!阴险小人一个!”云兰的脸气得涨鼓鼓的,为我打抱不平着。见我执意端着那杯温水,她也便接过,这一次,却喝得比较慢比较优雅得体。
“你说,这消息,是姑苏国传出?”
怎么会这样?一个有心攻打他国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故意让人受之以柄?这,完全便有悖常理……
这姑苏国的王子,怎就如此放任民间传出这样不利于他攻打景岚国的言论呢?难道,他真的是成竹在胸有恃无恐?借此杀杀景岚国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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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揣测了几日,依旧毫无所获。
我不禁有些暗恼。我被人这般污蔑,景行然倒好,直接隐在暗处,就不知道现身来安慰我一下吗?
这一传言再流传开去,我的名节我的声誉,更甚至是景岚国与辰凌国的面子,都将荡然无存!他身为我的“夫君”景诺睿小祖宗的父皇,竟然还能够如此沉得住气什么都不管不问,我实在是有些han心。
而更让人崩溃的是,自从不利于我的谣言传出,每夜潜入行宫内的宵小由纯粹的查探而变成了刺杀。
明显便与之前那一批有所不同,他们怀里再也没有所谓的发簪,而是沾满了毒药的利刃,杀人于无形。
好!不仅要背上一个骂名,如今竟然还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如此,谣言止于智者。一切皆因我而起,那便由我亲自熄灭。
“魏达,传令下去,召集一些百姓到城门口。”
“公主……”想要探问,却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忙纠正道,“娘娘,这是为何?”
“他们不是对此事津津乐道吗?那本宫便给他们一个能让人信服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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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紫色的曳地长裙,流苏轻缀,han梅盘袖,束腰上斜斜地挂着一块玲珑七彩玉。晶莹剔透的光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着镜中在云兰手下呈现的自己,我不免有些心惊。
生下小祖宗后,我那腹部消瘦下去的速度过慢,是以,我一向也只是随意地穿戴而已。如今再看,才发现身子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恢复了以前的玲珑纤细。
为我插上一根玉色的发簪,云兰笑得一张脸都快合不拢了:“娘娘已经很久都没让奴婢为您梳妆了,奴婢都怕自己手艺生疏了。还好还好,娘娘这个纤细窈窕的骨架子在这儿,奴婢即使想要故意往丑里打扮娘娘,也是白费劲。”
“贫嘴。”笑说一声,我抱过床上双眼正滴溜溜转的景诺睿小祖宗,低下头,手指拨弄着他的脸蛋,“今日娘亲便让天下人知道,谎言在事实面前,只会坍塌溃败!”
脚步一迈,我便已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娘娘,外头春han料峭,您怎么把小皇子也带上了?唉……等等奴婢!还有您的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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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再次受人行刺暗杀,今日的出行,一部分暗卫严密防守在行宫周围,另一部分则散布在暗处伺机而动。而其余人,则与垅安城内的衙役一道,混入其中,掩人耳目。
坐在马车内,已经睡醒的景诺睿小祖宗又开始不老实了,直接便往我怀外头钻。
“景诺睿,你是不是想今晚上一个人睡啊?”此言一出,怀里头的小人儿似乎是听懂了,立刻便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小脑袋蔫蔫的,脸上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巴巴地往我跟头蹭了几分,然后,在我毫无防备下头一低,隔着衣物,直接便享用起了他的粮仓。
好吧,我只想说,景诺睿小祖宗,真真切切就是个小色胚,货真价实绝不掺假!
气得差点要将他拎出怀,最终还是心一软,将他给抱得紧了紧,给他喂了食。
我刮了一下他可爱的鼻子,又捣乱般捏了捏他那那几乎可以滴出水来的柔润脸蛋,看着他挥手不耐烦地欲挡开我这个阻止他享用的罪魁祸首,只觉得小家伙虽然平时不安分,但还真的挺让我爱不释手的。
“什么人,胆敢拦住娘娘车驾!?”没有丝毫的征兆,一声喝问由外传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