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啊,他们都还活的好好的。
她做的了这么多。无一事被拆穿,也无一事真正有益。这也是她觉得不公点。
初降大雨,乌云密布。似是老天都看不下去胡妃的所作所为,犹断未断的雨敲打着叶子,发出泠泠嘀嗒声。
昭纯宫主殿里,时不时便传出低低的交谈声。
朱窗轻启,窗外一阵阵风拂进。
女子一只玉足搭在男子的大腿上。女子手上拿着一本话本子,正不亦乐乎的看着,而男子一只手拿着奏折,另一只手时不时的捏捏那只玉足。
屋内摆着一大盆冰块,本就凉快。而风又拂进屋内,吹得那只玉足到有些冰。
萧奕承还以为是冬日呢,像是怕她着凉,又冷着了。宽厚的手掌就捂在那只玉足上,“来人,把窗关上吧。”
沈清棠笑着:“这风吹进来挺舒服的。”玉足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抽离:“有些热。”
萧奕承又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她的腿上:“han从足起。小心为上。”
“哪有这么娇弱?”
自从她怀孕之后,萧奕承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她说话稍稍大声些,就怕她动胎气。她走路步子稍稍大些,又怕她扭着。
眼下,她只是吹了会风,又怕她着凉。倒……真像一个老妈子。
脑子里自然而然的,将他的脸带入了老妈子的身子。没忍住一个噗嗤笑出声。
萧奕承疑惑:“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
沈清棠收起了笑,摇摇头。
她平躺在床上,身上只穿这一件单薄的亵衣,亵衣紧紧贴着她的身子,隆起的腹部让人无法忽视,萧奕承轻轻覆上:“我知道你不想让皇后起疑心,但也用不着把动胎气当借口。也不用这么咒我们的孩子。”
看出他语气中的不悦和不赞同,沈清棠知道这是戳他心窝子了,坐了起来后,搂着他的肩膀,“我这也不是为了消除皇后的疑心嘛,下次不会了。”
萧奕承闷闷的开口:“我自然是希望你从怀孕起就顺利的。听着那些话,我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至于为何是闷闷的呢,萧奕承也说不上来。心里头突然觉得,棠棠有孕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人的欣喜。棠棠有孕之后,似乎也没有多么的激动。
反倒是他激动了一晚上没睡。
也并不是怀疑棠棠不爱孩子,只是觉得棠棠并不重视他们的孩子。
棠棠作为母亲,不应该用孩子来当借口。动胎气、动胎气,听多了也会觉得不是很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