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他现在属于强势的一方就觉得一定是他对不起你啊。事情也分是非曲直,先不提你自己犯下的这两桩大罪,不管如何卖惨,本就罪无可恕。再说你跟皇上两人,明明是你背刺在先,辜负了他对你的信任,怎么能如此混淆因果,颠倒是非?”
太后整个人心慌意乱起来:“哀家颠倒是非?”
这小姑娘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老实。她到底知道多少?夙淮堇什么都跟她说了?
温莞莞质问道:“你只说他削了你的权力,你敢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为什么削了你的权力?”
太后一下子沉默了。
陈老听出不对,疑惑问道:“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温莞莞笑了。
连陈老都不知道这件事,可见夙淮堇为了保他们,瞒得有多紧。
他这种脾性的人,若是别人给他下蛊,早就被他挫骨扬灰了。面对太后的背刺,他却没有任何处罚,只是沉默地将事情压了下去,让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太后神情慌乱,变得恼羞成怒:“你在胡说什么!”
因为激动,她的刀又往前递了一分。
温莞莞脖颈细嫩的皮ròu瞬间被割破了,有细长的血线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一旁围观的夙淮堇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打掉那把架在温莞莞脖子上的刀。
他的乖乖受伤了,他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了。
温莞莞却还是用眼神制止了他。
夙淮堇看着她那恳求的眼神,只得妥协地停了下来。
温莞莞没有顾及脖子上的血,而是继续道:“你不敢说,因为你知道说了这件事你就没有立场卖惨了。”
太后直接打断她:“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今天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要说。就拿你曾经不顾他的死活,利用他的信任下蛊害他这件事来说,你就已经无可饶恕。谋害帝王可是大罪,若没有他的庇护,你怎么可能安然无虞?”
温莞莞太心疼夙淮堇了,她没有忘记,最近本就因为旧疾虚弱的夙淮堇时常还要忍受蛊虫的折磨。
温时匀说此蛊无解,除非找到白芥子,方有一线生机。
太后害夙淮堇至此,她有什么脸面指责夙淮堇?
此话掀起了轩然大波,原本还有些同情太后,谴责夙淮堇冷血无情的人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