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到手指僵硬,再也弹不准一个音。
然后,他把钢琴卖了。
脱去白T恤,穿上不太符合年龄的稳重西装,进入了名利场。
这一滚,就是23年。
他浑身铜臭,满眼势利。
他根本记不起年少意气风发的自己是什么样了……
应该比现在的小川斯文些,比小冽稳重些……
应该是吧……
“咔哒”细微的声响打断了蒋千山的思绪。
他快速用力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用手将凌乱的头发向后梳了梳。
挺直脊背端坐好这才侧头看向门口。
当看清来人是柳玲时,他强装的严肃有一瞬间的崩塌。
他快速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说了句:“你怎么来了?”
柳玲其实已经来了半天了,看见没有关严的大门,她就觉得不对劲儿。
透过门缝她看着蒋千山无助痛哭的样子,仿佛回到了20那年。
22岁的蒋千山满眼疲惫,身形消瘦,弯下双膝跪在她面前。
一贯骄傲的男人低着头,孤注一掷的乞求。
“玲玲你能不能嫁给我,虽然我动机不纯,但我会对你好。”
柳玲知道蒋千山娶她是为了稳住在集团的地位,他也没有任何的遮掩。
两人青梅竹马,她几乎认不出面前这个满脸颓丧气息的男人是那个一身正气,清澈单纯的钢琴王子。
“嗯?出什么事了?”蒋千山见柳玲久久不说话,又开了口。
柳玲猛然回神,快速整理好情绪,大步走向他。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手指点了点酒瓶。
“老娘闲的没事儿干,找你喝酒。”
蒋千山自然不信她的话,只是此刻他真的不想自己一个人呆着,点了一下头,“请你喝酒。”
“嗤!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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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百川到底还是去了华缅边境。
因为陆灼阳失去了联系(详情看《强势染指》)。
海恬将乔甜接到了自己家里,她握着乔甜的手,柔声安抚她:“百川一定会将陆哥带回来的。”
一连几天陆灼阳都没有消息。
她心里也很不安,但好在她每天都能联系到蒋百川,倒是稍微安抚了她焦躁的心。
十一快要过去,这天晚上,海恬刚躺在床上,手机响了一下。
她看去,心快速的跳动起来。
【心肝儿,来卧室阳台,别让其他人知道。】
她睡在主卧室,有个小阳台。